&esp;&esp;她想说，我们不合适，你适合更好的人。

&esp;&esp;可是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，韩晨对她那么好。

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，他总是站在自己角度考虑，他不是那种轻易袒露感情的人，如今说出这番话，若是说一点不感动，那是假的！

&esp;&esp;可是感动了又能如何？

&esp;&esp;她不能抱着感动过一辈子。

&esp;&esp;程暖抱着孩子，眼睛看着韩晨，她试图找个话题来转移这尴尬。

可到嘴边，什么话头都显得那么不伦不类，苍白又无力。

&esp;&esp;韩晨双肩塌下，他笑了一声，却始终没移开视线。

&esp;&esp;“你还爱他？”

&esp;&esp;程暖摇了摇头，抿唇：“韩主管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先别说话，你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&esp;&esp;韩晨一直走到她的面前，俯视着她。

&esp;&esp;“现在不是在公司，就你我，叫我韩晨就行。”

&esp;&esp;他心里猫抓似的难受，微微蹙眉：“我不好？”

&esp;&esp;程暖继续摇头：“你很好。”

她在韩晨开口的前一刻抢先说道：“我有孩子，你未婚，优质结婚对象，我们不合适。”

程暖咬了咬下唇：“韩主管，你是好人，我不想伤害你。”

&esp;&esp;韩晨低笑一声，移开视线看向病床的白色床单：“已经沦落到好人的地步了吗？我以为，我们很合适呢……我第一次见你，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，就是她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嘴角的笑苦涩，再次抬头，黑眸死灰复燃般露出星点：“程暖，试试都不愿意吗？”

&esp;&esp;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，是根本没有必要。

&esp;&esp;他们不可能。

&esp;&esp;“韩主管……”

&esp;&esp;病房门被打开，所有的沉寂尴尬都烟消云散。

&esp;&esp;韩晨转头看过去，程暖悄悄的松开攥紧的手指，呼出一口气也抬头看了过去。

&esp;&esp;无论她是什么答案，她和韩晨都不可能再成为朋友。

&esp;&esp;现实就是如此，残酷的让人连唏嘘都没力气。

&esp;&esp;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一点都不想。

&esp;&esp;她只剩下这个朋友，她本来就是鸵鸟，把头埋进沙子里，不管不顾的装聋作哑。

&esp;&esp;门被推开，进来的人，让程暖刚刚松开的眉毛又皱成了一团。

&esp;&esp;韩晨看到来人，表情凝重起来，两人隔着空气对视，满满的火药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