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小卓挠挠头：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
&esp;&esp;裴洺：“可能他忽然想变态了也不一定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别打岔。”

殷述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威严，裴洺被他的视线一扫便夹紧了屁股不敢乱插嘴了。

&esp;&esp;“不知道就想，想到想出理由为止。”

&esp;&esp;小卓抖得像筛糠，他是真害怕，可想破头也想不出原因，只好回答道：“那、那有没有可能是两百年？”

&esp;&esp;殷述语调一扬：“两百年？”

&esp;&esp;小卓：“三三三百年？”

&esp;&esp;殷述冷冷道：“到底几百年？”

&esp;&esp;小卓：“会不会是一千年？”

&esp;&esp;裴洺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：“弹性这么大的么？”

&esp;&esp;殷述的脸上看不出表情：“你凭什么证据认为你成型至今是一百多年？”

&esp;&esp;小卓：“就是觉得差不多一百年了。”

&esp;&esp;殷述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写了个字：“认识吗？”

&esp;&esp;裴洺伸头一看，是个繁体字的錢。

&esp;&esp;小卓点点头：“钱嘛，我认识。”

&esp;&esp;殷述便蘸着茶水继续写，这次是个篆书的钱字，裴洺费了点劲才认出来。

&esp;&esp;小卓摇头道：“不认识。”

&esp;&esp;殷述继续写，这次换成了隶书。

&esp;&esp;小卓：“有点认识。”

&esp;&esp;殷述皱眉，陆续又换了几种字体，最后在蒙古文上被小卓喊住了：“我认识我认识！

这个我认识！”

&esp;&esp;裴洺惊了：“你是蒙古人啊？”

&esp;&esp;殷述扭头看他：“你认识蒙古文？”

&esp;&esp;裴洺道：“以前在大学图书馆里稍微了解过一点，怎么，你不会抓鬼还要学这么多字吧？”

&esp;&esp;殷述微笑：“那听不懂他们说话的时候你以为要怎么交流呢？”

&esp;&esp;裴洺：“······”

&esp;&esp;看看，普通话的普及，多么重要！

&esp;&esp;殷述擦掉桌子上的水迹，对小卓道：“篆书是先秦所用，你不认识正常，隶书乃是一千年前北宋所用，你似懂非懂又不是完全不认识，我推测你应当不是宋人，可后宋时期诸国战乱，你既不识金文也不识吐蕃文，却识得蒙古文，想来生活在蒙古一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