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昨天已经询问过她的经纪人，她的一些表现，陶牧之对她算是有些了解。

&esp;&esp;“你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年，近半年来愈发严重。

你先是失去情绪控制，再是失去睡眠，味觉，现在是触感……”

&esp;&esp;说到这里，陶牧之语气一顿，看向林素，道：“这也导致了你的性、冷淡。”

&esp;&esp;原本表情如死湖一样的林素，在听到“性、冷淡”

三个字时，眼眸里像是蜻蜓点水般，轻轻地起了一层波澜。

&esp;&esp;陶牧之继续说了下去：“因为对于事物感知的阙值不断提高，你会做一些刺激过激的行动来让自己感知到自己还活着。

但你迟早会对这样的刺激过激感到乏味，也会累，发展到最后，你会对活着也失去兴趣。

你现在已经很严重了，这样下去，迟早会自残，甚至自杀。”

&esp;&esp;陶牧之平铺直叙地说着她的过去，现在和未来。

林素像是一件透明的物体，被他看得通透，在提到自残和自杀时，林素倒是重新平静了下来。

她看着陶牧之，道：“那就去死好了。”

&esp;&esp;林素话音一落，陶牧之眼眸一抬，道。

&esp;&esp;“肯说话了？”

&esp;&esp;林素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面前这个心理医生倒是挺奇怪的，相比较她无所谓自残和自杀的行为，他倒是更关注她说话。

&esp;&esp;在他说完这句话后，陶牧之对她说了一句。

&esp;&esp;“今天的诊疗结束了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林素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林素不喜欢看心理医生，陶牧之告知她今天诊疗结束，她坐在椅子上，望着对面的陶牧之，竟然没有直接离开。

&esp;&esp;对面林素没什么动作，陶牧之抬眸看了她一眼，问道：“还有什么事么？”

&esp;&esp;还有什么事么？现在反倒是她坐着不走有些奇怪了？从她挂完号进诊疗室，他就问了她两个问题，说了一下她的基本情况，等她说了一句话后，他就说她的诊疗结束了。

&esp;&esp;林素虽然不喜欢看心理医生，但更不想被敷衍。

&esp;&esp;陶牧之说完，林素轻笑了一声。

她这声笑没什么褒义的色彩，更像是冷嘲。

&esp;&esp;“你们公立医院的心理医生就是这么做心理咨询的？”

林素问。

&esp;&esp;从刚才的一言不发，到现在的主动提问，也不过只过了两分钟的时间。

面对林素的质问，陶牧之目光平淡地看着她，道。

&esp;&esp;“我今天的诊疗目的只有一个，就是让你说话。

刚才你说了，我的诊疗也就结束了。”

&esp;&esp;林素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