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栖心怀感激：&ldo;陆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。

&rdo;姜江半天反应不过来，哑然道：&ldo;那这些年……陆先生知道是你吗？&rdo;夏栖摇头笑：&ldo;您没看到我当时的样子，满脸都血，是人是鬼都看不出来。

&rdo;&ldo;你……没告诉他？&rdo;夏栖笑的无奈：&ldo;您知道的，我……是自己去求陆先生包养我的，我怎么能让他知道当初那个人是我呢？&rdo;当初为了尊严险些被打死，如今却自己送上门去，要怎么跟陆轩解释呢？是承认自己堕落了，还是承认自己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喜欢上了他？陆轩不会接受一个爱上自己的情人的，只是包养，各取所需，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。

陆轩这样的人，爱上他的情人不止一个，越线后的下场都是一笔丰厚的分手费和封口协议，陆轩要的只是情人，不是恋人，夏栖早就知道。

夏栖的笑容中有一点点心酸：&ldo;所以……我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下贱。

&rdo;他爱的人和他相距太远，他只能找到一个最不堪的办法去接近了自己喜欢的人。

很卑微，但夏栖并不后悔。

姜江眼眶通红。

夏栖故作轻松的呼口气，笑了下：&ldo;好啦，今天拿奖了，喝了点酒，忍不住多说了些话，请千万为我保密啊。

&rdo;姜江点头，夏栖对姜江吐吐舌头，转身回包间，绕过走廊拐角时，正看见了不知何时就已站在那里的陆轩。

夏栖的脸瞬间白了。

&ldo;陆……陆先生？&rdo;夏栖声调都变了，他嘴唇发白，&ldo;您……什么时候来的？&rdo;陆轩目光复杂：&ldo;姜江跟你道歉的时候。

&rdo;夏栖脑中嗡了一声。

纸，究竟是包不住火的。

和夏栖前后脚准备回包间的姜江转过拐角，同样吃了一惊，陆轩薄唇微抿，他看了身边的严卓易一眼，严卓易知意，带姜江去另一边&ldo;说话&rdo;。

夏栖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，陆轩一直都是一个这么谨慎的人。

&ldo;跟我来。

&rdo;陆轩不会做在走廊里说话这种蠢事，转身自去陆安琪为他定好的小包间。

夏栖如同将被判决的犯人，浑浑噩噩的跟着陆轩进了房间，坐在了陆轩对面的小沙发上。

陆轩始终沉默着，好一会儿才道：&ldo;当年那个人，原来是你。

&rdo;陆轩的思绪飘了很远，半晌沉声道：&ldo;除了刚才那些，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？&rdo;夏栖两手交握，尽力让自己平静，低声道：&ldo;还有……&rdo;，夏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发抖，却又坚定无比：&ldo;还有……我爱您。

&rdo;虽然比自己预期的要早了太多，虽然是在这种最糟糕的情况下，但下一秒陆轩大概就要判他死刑了，夏栖想对陆轩说的话还有很多，多到可以说一辈子，但现在时间不够了，那就把最重要，最想说，也是很早前就该说的一句话说了吧。

夏栖眼中似有万千星光，他看着陆轩，重复道：&ldo;我爱您……很爱很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