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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山缝细窄，里面乌黑，不大好走，有的宽敞一点的地方摸着山石倒还能前进，有的地方就需要侧身紧吸一下肚子，符青鸾走在前面，两手摸索着丈量前面石壁的宽度，以免卡住，双脚还要每前进一步都要先虚着踩一下试试有没有实地。

&esp;&esp;唐鱼水在后面紧紧拽着他的衣服，师徒两个走得慢吞吞的挺费劲。

&esp;&esp;而且山缝里面空气有些稀薄，空间狭窄，喘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，听得特别清楚。

&esp;&esp;唐鱼水有些紧张，没话找话：“师傅小红重不重？我帮您揣着吧？”

&esp;&esp;符青鸾正在集中注意力摸索，左脚往前探着，没说话。

前面好像有个土石堆。

&esp;&esp;“师傅您小心脚下，要不要我搀着您？”

&esp;&esp;幸好土石堆不高，符青鸾试探着踩在土石上，怕有松动。

&esp;&esp;“师傅您喘气声为什么这么大？”

&esp;&esp;土石堆有点高，符青鸾一步迈上去，反手提着小孩的领子把他提溜到土堆上。

&esp;&esp;“师傅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小鱼儿。”

符青鸾打断说：“这里是天然石缝，所以肯定没人走过，这种天然石缝，常年没有人迹踏足，所以一般都会有一些蛇啊虫子啊什么的把这里当家，咱们扰了它们的清净，它们大概会报复。”

&esp;&esp;“什，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这细皮嫩肉的，它们可能会咬你脸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师，师傅，真有啊？”

&esp;&esp;“嘘……你听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唐鱼水屏住呼吸。

&esp;&esp;“你要仔细听周围的动静，防止它们偷袭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好的。”

唐鱼水小小声说，然后拉紧了符青鸾的衣服。

&esp;&esp;符青鸾放心的继续探路，其实虫他倒是不怕，怕坑。

&esp;&esp;一条山缝，两人七拐八拐，整走了小半时辰，唐鱼水一路战战兢兢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，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，等两人看见外面出口照进来的白亮天光的时候，符青鸾似乎漫不经心的说：“呃，鱼儿啊，忘了告诉你，其实小红是万蛊之王，一般蛇虫感知到它的气息都会退避的，虽然小红现在很虚弱，气息弱了一些，但是保证咱们身周一米之内无虫，倒还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师傅，您是故意的吗？为何不早说？”

&esp;&esp;“没事，反正我又老又丑，记性难免不好。”

&esp;&esp;唐鱼水觉得这话听着耳熟，他仔细想了一会儿，才想起这是他昨天拜师时说的词。

“师傅您长得漂亮威武，一点都不丑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这话中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