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女神保佑您。”

她轻飘飘地敷衍过去，稍提起裙摆行礼。

&esp;&esp;乐声止歇，乔治克制地抿唇，没有再开口。

&esp;&esp;“夫人，艾德文大人想见您。”

乔安快步走来，低低通报。

&esp;&esp;埃莉诺左右四顾，在人群中寻找丈夫的身影。

&esp;&esp;“是老侯爵艾德文大人。”

侍女柔声纠正。

&esp;&esp;老侯爵卧床已久，连订婚仪式和婚礼第一天都没能出席。

&esp;&esp;埃莉诺不觉抬了抬眉毛：“带路。”

&esp;&esp;离开时她再次与乔治擦肩而过。

&esp;&esp;“我认得出你的脚步声。”

&esp;&esp;他这么说。

&esp;&esp;语声快而低，一闪即逝像是幻觉。

&esp;&esp;克制住回头的冲动，埃莉诺与宾客寒暄着向外踱，没过多久便成功脱身，来到了主厅外的走廊上。

&esp;&esp;侯爵住在远离城堡中心的西塔。

埃莉诺只在成婚前造访过一次。

&esp;&esp;塔门前戒备森严，守卫将带路的乔安也拦住了：“艾德文大人不见外人。”

&esp;&esp;埃莉诺从侍女手中接过蜡烛，一节节登上回旋的阶梯。

塔楼隔音效果极好，主厅中传出的喧闹声也很快消失了。

北洛林侯爵对自己的病讳莫如深，旁人只大致知晓他需要清静和休憩。

&esp;&esp;石阶在二层到了尽头，眼前是一扇厚重的门。

&esp;&esp;“大人在等您，请进。”

坐在矮脚凳上的妙龄少女起身，将埃莉诺手中的灯接过，恭恭敬敬地为她开门。

&esp;&esp;门后光线异常昏暗，只依稀分辨得出家具的轮廓。

廉价香料甜腻的味道极为刺鼻，埃莉诺不禁屏住呼吸，警戒着四周动静，一步步往前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