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弹夹已经被取出来了。

&esp;&esp;夏南枝食指绕过扳机孔，提起来把玩一阵，又百无聊赖地扔进书桌抽屉里锁上了锁。

&esp;&esp;往者不可留，逝者不可追。

&esp;&esp;审讯室内。

&esp;&esp;赵峰大剌剌坐在椅子上，倒也称得上自在，他头发很短，发量又少像鸭子的绒毛一样竖立在脑袋上，指尖习惯性地绕着前额一撮旋毛。

&esp;&esp;纪依北注意到他的小拇指上的骨头有着明显的弯曲，指尖朝外。

&esp;&esp;当时他在模拟使用sap时就因为惯性砸到小拇指，痛了好几天，他本以为是自己使用不熟练的关系，现在看来也许是这武器的一种弊病。

&esp;&esp;“夏英霖，是你害死的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错，我干的。”

赵峰大方承认。

&esp;&esp;“他的小臂也是你砍断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是，用sap，说起来那东西还是他给的我，他挺信任我，王范就是我告诉他的地址，我俩一起去抓他时他给我防身用的，后来晚上我受人之托把他约出来杀掉了他。”

&esp;&esp;他说着，像是满足自己的杰作一般，揉了揉鼻子露出一个轻佻微笑。

&esp;&esp;纪依北来回凝视着赵峰，又问：“为什么要把尸体扔在那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知道。”

他漫不经心地耸肩，“只是听命行事。”

&esp;&esp;“听谁的命？”

&esp;&esp;赵峰咧嘴笑开，露出一嘴黄牙：“我不知道，我们只是一个办事一个打钱，再说了，我就是真知道，恐怕我一说出口就会死在警局里头吧？”

&esp;&esp;他很聪明，清楚知道自己如今是被两帮人同时追捕，一正一邪。

&esp;&esp;于是他顺从地认了罪，也许还能免了死罪，至少在监狱里他是安全的，而一旦他真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并且说出来，一定会被恼羞成怒的幕后主使弄死。

&esp;&esp;“那么火场里夏英霖的尸体是怎么回事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，那不是我负责的。”

他懒散地耸肩，“不过这很简单，随便找个符合特征的人顶替就行了，花钱买命嘛。”

&esp;&esp;与此同时，纪依北听见此刻在监控室的同事们的声音：“付局。”

&esp;&esp;付局走进监控室，目光阴霾地注视着屏幕中的纪依北。

&esp;&esp;而纪依北也缓缓从赵峰身上移开视线，下巴微微仰着，望进监控摄像头里。

&esp;&esp;两人无声地对视着，付局心里咯噔一下，纪依北已经恰到时机地岔开视线。

&esp;&esp;他已经听阿明说了昨天付局问他案情的事，他说完才想起纪依北说过要保密，于是坦白了昨天的事。

&esp;&esp;有一个疑点——

&esp;&esp;当初告诉付局的是找到王范后，那人一问三不知于是断了线索，可当阿明无意中向他提到赵峰时，他甚至连问一句赵峰是谁都没有问。

&esp;&esp;只有一种可能。

&esp;&esp;那就是他早就知道赵峰是谁！

&esp;&esp;从审讯室出来，还是没能从赵峰口中探出背后主使的身份，纪依北懒散地坐在桌子上，闷头灌了半瓶水，细细回顾刚才赵峰说话时的神态。

&esp;&esp;他认为赵峰没有说谎，他的确是不知道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志华娱乐公司ceo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