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小头目一把捂住脸：“扔下车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要了不要了。”

筋肉男赶紧摆摆手，攥成拳头抵在唇间清咳两声，“格调我还是有点的。”

&esp;&esp;姜式没心思开玩笑，冲后座看了一眼：“给我来支烟吧。”

&esp;&esp;黑夜里，指尖夹着的烟忽明忽灭，这间别有洞天的中药铺，姜式已经是

&esp;&esp;那支没抽完的烟，猝不及防掉落在地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会……”

姜式愣神许久，缓不过来。

&esp;&esp;他根本来不及整理好心情，面对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诡异重逢。

&esp;&esp;从哪里开始上当的？

&esp;&esp;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，牧楚为厚颜无耻地反过来宽慰他：“他们没骗你，明面上金家跟黑道已经势同水火了，哪怕是他们自己人，也当我是眼中钉，知道我跟江晏起有私下交易的，没几个，不然怎么引你过来呢？”

&esp;&esp;寥寥几句。

&esp;&esp;听得姜式浑身汗毛竖立，脑中拉响十二分警备。

&esp;&esp;“不坐下来么？”

牧楚为仔细用掌心抹了一遍身旁的石凳，“这么久没见，要聊很久的。”

&esp;&esp;姜式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，他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，看得姜式心生厌恶。

&esp;&esp;不过来都来了，姜式干脆坦坦荡荡走过去，大马金刀往石凳上一坐：“我不会向金予乘道歉，除此之外，任你处置，但我的条件是，不许骚扰我家人，不然——”

姜式故作轻松地环顾四周，眼神突然间变得狠戾，“我说完这句话就能弄死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当然不用道歉。”

牧楚为缓缓勾起嘴角，“但你该兑现承诺了，姜姜。”

&esp;&esp;“？”

姜式一脸茫然。

&esp;&esp;那表情仿佛是在问，你说什么屁话呢？

&esp;&esp;一阵沉默过后。

&esp;&esp;“你忘了？”

牧楚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他反反复复观察姜式的双眼，仿佛要在其中确定什么一样。

&esp;&esp;这荒谬的动作令姜式怒不可遏。

&esp;&esp;“你真的忘了……”

牧楚为的眼神中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破绽，他的游刃有余，有了一丝裂缝。

&esp;&esp;“别他妈挑战我的耐心！”

姜式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。

&esp;&esp;“你说过，只要金予乘受到惩罚，我们之间就没有阻碍了。”

牧楚为眼底突然冷了下来，眯起眼笑，“你不会想反悔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