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在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长大，身无长物，这种一看就很珍奇的东西，自然只能是师父留下来的。

&esp;&esp;“不会打开？”

&esp;&esp;林疏：“嗯。”

&esp;&esp;凌凤箫似乎是深呼吸了几下，继续问：“你师父留下它的时候，可有说过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林疏回答得非常诚实：“我忘了。”

&esp;&esp;凌凤箫：“”

&esp;&esp;只听大小姐沉声道：“这种事情，你也敢忘？”

&esp;&esp;河豚回来了。

&esp;&esp;林疏悚然而惊，连忙整理表情，使自己变得无比温顺，然后向大小姐认真解释真相。

&esp;&esp;“我以前曾说过的我是个傻子，”

他道，“只十五岁后才清醒过来。”

&esp;&esp;大小姐拿着那圆筒，缓慢道：“你师父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未见过他。”

&esp;&esp;凌凤箫又安静了许久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谁？”

&esp;&esp;林疏：“大小姐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呢？”

&esp;&esp;林疏想了想，道：“南夏的公主？”

&esp;&esp;“还有呢？”

&esp;&esp;林疏想了想，摇了摇头。

&esp;&esp;逆着烛光，大小姐向他走了过来。

&esp;&esp;林疏紧张地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
&esp;&esp;大小姐居高临下俯视着他。

&esp;&esp;林疏继续往被子里缩。

&esp;&esp;大小姐的心情并不好，他能感觉出来。

&esp;&esp;又和生气不太一样。

&esp;&esp;很复杂。

&esp;&esp;大小姐道：“我不信。”

&esp;&esp;林疏：？

&esp;&esp;认识这么久，怎么大小姐还是不相信自己此前都是小傻子这个事实？

&esp;&esp;他道：“真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既如此，”

大小姐道，“我于你，便只是凤凰山庄之人？”

&esp;&esp;林疏摇摇头。

&esp;&esp;大小姐挑了挑眉：“嗯？”

&esp;&esp;林疏道：“还是同窗。”

&esp;&esp;大小姐的手按在了刀柄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