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沈杳的表情像是被冰冻了一样，变得僵硬起来。

&esp;&esp;关殊的手指滑过沈杳的脖颈，摸到了他的腺体上，自己给了自己回答：“我查了你的体检报告，你天生就对alpha的信息素没那么敏感，导致alpha并不能完全终生标记你，就比如我的上一次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做的手术是把自己的腺体的干脆利落地变成一个摆设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猜的对不对？”

&esp;&esp;沈杳的唇慌乱地动了动，他想要说些什么，就已经被预判到的alpha捂住了唇。

&esp;&esp;“你恨我、厌我，只要是能摆脱我，你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我也是，我是个疯子。

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，我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”

&esp;&esp;关殊咬在了沈杳的喉管上，像是要把那一截都给咬断，在上面咬出血和听到沈杳痛哼之后，关殊才缓缓地松开唇。

&esp;&esp;他抬手抹去了沈杳脖子上的血迹，像是一个从容镇定地胜利者：

&esp;&esp;“你跑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早就说过了，死你都得跟我一起死。

哪怕是死后，我会让人把我们的骨灰混在一起，然后埋在一起，这样下辈子你应该也逃不开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以前真蠢，总是在意你喜不喜欢我，其实你爱不爱我，这些根本就不重要。”

&esp;&esp;他高高在上地说完这些宣言，低头却对上了沈杳的眼睛，以及被泪水黏湿的睫毛。

&esp;&esp;那双眼睛太漂亮，含着情却没有情，他却为此心动无数次，让他心甘情愿地放下一身戾气，俯身称臣。

&esp;&esp;关殊的心跳突然又强烈跳动起来，他不受控制地牵起了沈杳的手，抚摸上了脖子上的那道深疤：

&esp;&esp;“在你消失的自食恶果

&esp;&esp;沈杳垂着眸，他的眼角也挂着泪，却不是羸弱的眼泪。

他的眼神很淡，像是皎洁的月色。

&esp;&esp;他感觉到颈窝处越来越烫。

&esp;&esp;关殊强硬得连声哥哥都肯叫的一个人，却总是喜欢在他面前哭，他也数不清替关殊擦过几次眼泪。

&esp;&esp;他习惯性地想要抬起手，抬到半空当中的时候却又放下。

&esp;&esp;沈杳平静地问道：“什么爱不爱的，这很重要吗？”

&esp;&esp;关殊的手臂越收越紧，如果不抱住沈杳，他又怎么确认他的存在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很重要。”

&esp;&esp;“关殊。”

&esp;&esp;沈杳却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上，眼神清明地想把推开，结果却纹丝不动。

&esp;&esp;怀抱变得越来越紧，沈杳放弃了，他低着头道：“不把情感寄托在别人身上才是正确的。”

&esp;&esp;关殊终于微微松开了手，他的鼻尖挨得沈杳很近，交错的目光当中容不下一句谎言。

&esp;&esp;那么近的距离，关殊低一下头就可以吻上。

&esp;&esp;他却只是安静地看了沈杳很久很久，像是要把错失的时间全都补回来。

&esp;&esp;他发现自己和沈杳总是在错过，他先是离开沈杳四年，现在又错过沈杳两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