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靠近腰处的背部蓦地一疼，关殊从他身后摘下来了薄如蝉翼与皮肤同色的定位仪，然后往地上一摔，落地的时候都没有声响。

&esp;&esp;军部最新发明被他拿来做这种不起眼的小事，无论是今天清晨，还是在舞团里，帮他换衣服的都是关殊。

&esp;&esp;他根本就没机会发现这小小的定位仪。

&esp;&esp;对上沈杳脸上罕见发怔的表情，关殊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愉悦。

他冷笑了几声，又强硬地把沈杳拽了起来，逼迫着他往下看去。

&esp;&esp;他的手把沈杳捏得生疼，关殊在他耳边道：“不是你让我别丢的？”

&esp;&esp;熟悉的两个大箱子让沈杳“我喜欢徐意白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现在很生气对吧？我知道我被你骗的时候我也那么生气。”

关殊的手上拿着开关，问出第一个问题，“沈杳，为什么让我终生标记你？”

&esp;&esp;电流带来的刺激感太大，沈杳到现在都止不住颤抖。

腰部被人紧紧地揽着，他跪倒地靠在关殊的怀里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。

&esp;&esp;沈杳还没缓过神来，却下意识地张口就道：“让你终生标记我是因为我喜欢你……啊！”

&esp;&esp;贴在他胸口的电极片再次起了作用，又一次猛烈地窜过全身，沈杳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颤，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关殊的下巴上。

&esp;&esp;不像是疼，更像是连灵魂都被翻了过来，胸前脆弱的地方像是被无形的力用力挤压，沈杳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。

&esp;&esp;但那阵强烈的电流感过去之后，炽热的痒意再次涌了上来，连跪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。

&esp;&esp;关殊真的像是在审讯他，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。

&esp;&esp;“别撒谎了。”

关殊伸手掰住沈杳的肩，他盯着那张失神的脸，指腹粗鲁地擦去了他嘴角滑落的唾沫，他又执着地重复问了遍，“为什么让我终生标记你？！”

&esp;&esp;欲望会操控身体，沈杳又用力地咳了好几声，强行逼迫着自己保持着短暂的清醒，发出道很轻的笑声：

&esp;&esp;“你不是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吗，为什么还要问我？”

&esp;&esp;沈杳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宿命在此，他的声音和呼吸一样断断续续，破罐子破摔地道：

&esp;&esp;“谁标记我对我来说都一样，选你只不过是因为你足够听话又好骗。”

&esp;&esp;关殊的心跳声急促得像是要从骨骼之下冲出来，关殊剧烈地深呼吸着，咬碎牙般地咽下一口血沫：“那你真是失算了。”

&esp;&esp;他的拇指再次用力地按下了开关，沈杳有所预料地埋下头闭上眼，电流却不再是短促的一下，而变得长久绵密不停，像是针刺在脆弱的皮肤上，许久不停。

&esp;&esp;“关殊！”

沈杳的薄唇充斥着血色，他猛地往后仰了下身，在即将栽倒的时候，他又伸手紧紧地拉住了关殊的衣摆，他最后还是说出了求饶的话，“别……”

&esp;&esp;关殊抬起手，他猛地把开关摔在了身边，直接吼道：“不爱我的话为什么又要留着那个奖杯，你不如干脆砸了它或者丢了它啊？！”

&esp;&esp;沈杳对他的质问做不出任何回应，他的意志被那阵电流消磨殆尽，甚至在失去那强烈刺激之后，胸口滚烫的痒意，和从身体内部涌出来的空虚感要把他吞噬。

&esp;&esp;他本能地在关殊怀中轻蹭着，细腻的皮肤蹭过硬挺的布料，勉强缓解了痒意。

&esp;&esp;关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，他明明现在就恨不得把沈杳按倒在床上。

他却绷紧了唇，把人从身前拽开。

&esp;&esp;“别勾引我。”

关殊低头看了眼，鼻尖闻着甜腻的杏花，表情却冷淡疏离地道，“我的裤子都被你坐湿了。”

&esp;&esp;他重新拿起了被丢下的开关，手指悬浮在上面，迟迟未按下地威胁道：

&esp;&esp;“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