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杜画艰难地咽一口口水，“不、不能。”

&esp;&esp;凝幽眼睛微眯，眼底透露出冰凉的杀意，“那我就更想杀了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“凝幽，你为什么总想杀人？你已经把该报复的人都报复了，是不是应该放下过去，好好过日子了？”

杜画忍不住问。

&esp;&esp;大概反派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吧，同样是命运坎坷，天龙里的乔峰就能成为一代大侠，凝幽就只能沦为被仇恨驱使的可怜虫。

&esp;&esp;“哦……你知道我是谁？”

凝幽慢悠悠地问，忽然又话锋一转，“也对，你只是一个活在我脑子里的幻境而已。”

&esp;&esp;杜画有些懵逼，“啊？”

&esp;&esp;凝幽轻笑一声，从杜画身上下来，慵懒地靠在马车内壁，随意地把边上有些占位置的荣御踢下马车，好让自己能够伸展开腿脚，倒是在荣御踢下去后才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他的脸，“咦”

了一下，“是他啊，我的幻境里竟然还会出现他。

他都死了这么久了，我竟然还记得他的样子。”

&esp;&esp;杜画：是的他就是你当初遇到的那个小bos。

&esp;&esp;“你定不知，这人最后沦为劫匪，是因为一个男女不忌的采花贼看上了他的屁股。”

凝幽随口说着在杜画看来显得比较粗鲁的话。

&esp;&esp;杜画尴尬地“咳”

了一下，庆幸荣御现在什么都听不见。

&esp;&esp;“我平生……最是厌恶男人，若你不是幻象，我定是也要杀了你的。”

凝幽掀开帘子，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。

&esp;&esp;她说得随意，杜画却知道她是认真的。

&esp;&esp;“你让我好好过日子，我却要问你，过什么日子？我这一生，自问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，对不起天地的事，到头来却被所有人背叛，孤身一人，万夫所指。

既然所有人都见不得我好，我便也不让他们好一时半刻，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？”

&esp;&esp;凝幽说的时候，面上是全然的云淡风轻，一丝戾气都无，甚至嘴角的笑意都不曾减淡几分。

&esp;&esp;“可你杀了人也不开心啊，你看你要报的仇都报完了，就别杀人了吧，做个好人，总会遇到能一直陪着你的人的。”

杜画认真地劝解道。

&esp;&esp;作为一个话废，她表示劝导人真的好难。

&esp;&esp;凝幽收回看月亮的视线，转而看向她，有些戏谑，“这也是你娘亲告诉你的？”

&esp;&esp;杜画一囧，她这个梗就算是过不去了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