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果然。”

陆凌空冷笑一下，说：“你凭什么称皇？”

&esp;&esp;昭昧道：“凭李素节的?周全，凭河图的?机敏，凭江流水的?谋略，凭所?有?战士的?英勇——”

&esp;&esp;陆凌空说：“这是她?们的?。”

&esp;&esp;“凭，”

昭昧说完最?后一句：“她?们都在我?身边。”

&esp;&esp;陆凌空沉默了。

&esp;&esp;又在长久的?沉默中，蓦然一笑，说：“现在，你还可以更多一点。”

&esp;&esp;昭昧注视着她?。

&esp;&esp;陆凌空面色沉肃，在昭昧的?视线中，缓缓屈膝，单膝跪地。

&esp;&esp;她?俯首：“臣，陆凌空——”

&esp;&esp;缓慢而郑重?道：“参见公主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不日，曲二继任邢州刺史。

&esp;&esp;大?周已亡，皇权失落，没有人能够给予授命，也没有人在意这点。

反倒有人建议，如今虽名为邢州刺史，实则据有邢、扬二州，不妨直接晋位称王。

&esp;&esp;曲二没有答应。

但他的顺利继任仍旧迅速安抚了邢扬二州形势，并接过了继续向南进攻的使命。

&esp;&esp;事情如昭昧所预料的那样?发展。

&esp;&esp;当初她对李素节吐出称皇的志向，遭到李素节的盘诘，问究竟怎样?做到。

她废了许多?时间，发现阅历仍旧不足，还有更多?领域需要?拓展，最?终也只仓促写下简单的计划。

&esp;&esp;那计划粗糙，却是她为未来画下的最?基础的脉络。

&esp;&esp;一杀曲准，二杀曲大?，三?扶曲二安抚邢州。

&esp;&esp;当初的构想只有这样?短短的三?句话，更具体的做法，却在?后来不断完善。

&esp;&esp;那时候，李素节说：“或许我们可?以利用曲大?。”

&esp;&esp;昭昧问：“怎么利用？”

&esp;&esp;李素节不答反问：“那块玉佩你还收着吗？”

&esp;&esp;昭昧仍旧收着，为曲大?那时语焉不详的一句话。

即使可?能是他情急之下的脱身之法，但昭昧还是留心了。

他说，这玉佩有旁的功用。

&esp;&esp;“无论是否有旁的功用，”

李素节接过玉佩，摩挲着说：“这是他十五岁的生日礼物。

按他所言，又?是曲准的心头宝。

况且，单就玉质做工而言，它算得?上价值连城的上品，很容易受人觊觎。

倘若寻常人得?到这样?的珍宝，早该置之宝匣，珍之重之。

可?是，他却那么明晃晃地坠在?腰间。”

&esp;&esp;昭昧没有察觉这一点。

毕竟她曾拥有过世人珍惜的奇宝，玩腻了也不过随手一扔，有时更直接拆成碎片。

直到李素节说了，她才觉得?奇怪：“那他为什?么这么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