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故意停了一下：“他也说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&esp;&esp;一个“也”

字，让莫晓寒毛直竖！

&esp;&esp;她激动地嚷道：“我不是莫亦清！

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！

不信你问柳蓉娘，她才是知道一切真相之人！

你找她来问，别找我啊！”

&esp;&esp;芮云常眯眼，眸中浮现嫌恶之色，这抹嫌恶虽只是一闪而过，淡去后他的眼神却更加冷冽如冰：“你说你不是莫亦清？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莫亦清，可惜前事全忘的人又是谁？”

&esp;&esp;“是我。

但我正是因为前事全忘，才会相信了柳蓉娘所言，以为我是莫亦清，但其实我不是他，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不是莫亦清的话，如何能在太医院顺利地当了这么久的太医？”

&esp;&esp;莫晓愣了一愣，迟疑道：“也许……我本来就是个大夫吧！”

&esp;&esp;芮云常冷笑一声：“前事皆忘，你还记得怎么替人看病？！”

&esp;&esp;“我虽然忘了事情，但医术不同于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够了！

这些都不必再言！”

芮云常断喝一声，“本督不管你是不是莫亦清，是真的忘了前事，还是在装傻。

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选。”

&esp;&esp;“其一，是指证陈贵妃买通上下，致令惠妃小产，龙子夭折；至于其二么……”

他侧头看了眼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形。

&esp;&esp;莫晓真是有苦说不出，有冤没处申，急道：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！

我不是莫亦清，即使要我指证陈贵妃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，若是当面对质，他们随便问我几句当时细节就能问倒我。

再说督公没有明确证据，又怎能认定陈贵妃就是幕后黑手？若是冤枉无辜该怎办？我不想成为帮凶！”

&esp;&esp;帝王设立东厂稽查诸王百官，缉拿犯官罪徒，又岂是真的为了清除贪官维护正义？不过是皇权与各宗族政治势力间博弈或倾轧所使的手段罢了！

&esp;&esp;芮云常侧目看她，眼神阴鸷，语调森冷：“帮凶？”

&esp;&esp;他眼风一扫，话音未落，一旁待命已久的东厂番子立即上前，一左一右架起莫晓便往刑架方向拖！

&esp;&esp;莫晓骇然瞪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刑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