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也是才晓得自己原来有过这么一段情呢。

&esp;&esp;当然章妍是看不到自己的老板的，她只是在想，作为褚妄最信赖的秘书，她原本自诩对自己的老板还算有一点了解，现在看来……

&esp;&esp;豪门，还是太神秘了。

&esp;&esp;“那……”

章妍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，“郁先生，您跟褚总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？”

&esp;&esp;毕竟郁澜看上去还有着鲜活耀眼的少年气，应该年纪不会太大，而褚妄已经昏迷一年了，这段感情在他的口中应该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，那……

&esp;&esp;有那么一瞬，章妍甚至想，不会吧，她老板不会犯法吧。

&esp;&esp;还好郁澜来之前就已经在心里编了个大概，还是考虑到了时间线的，装作思考了两秒后说：“一年半以前吧，在我十八岁的那年。”

&esp;&esp;“当时我上的是福利院资助的学校，阿妄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我。”

&esp;&esp;郁澜明白这种事虽然离谱，但扯得越远就会让人因为巨大的冲击放弃考究一些细节——反正话都放出来了，多编编少编编根本没有区别。

&esp;&esp;“当时……当时也是他先追的我。”

郁澜露出记起美好回忆的表情。

&esp;&esp;章妍原本已经合上的下巴又掉了下来。

&esp;&esp;她的老板原来是个恋爱脑？？？！

！

！

&esp;&esp;褚妄本人听着听着倒是听笑了出来，甚至开始欣赏起郁澜的心理素质，饶有兴味地观察起来，好像对方口中的主角不是自己一样。

&esp;&esp;郁澜没什么心理包袱，他想起原书中的情节，毕竟这位反派在后期还是会为假少爷的真善美折服，虽然写得比较笼统，但还是花重金开始追求假少爷，那自己先提前搬过来用一用怎么了？

&esp;&esp;“阿妄对我穷追不舍，他为了追我，不惜为我包下一整座岛屿；因为我姓郁，就在那片岛上种满了我最爱的郁金香……”

郁澜叹口气，“一开始我真的不打算答应，也拒绝了他很多次，但他锲而不舍，最后我们才……”

&esp;&esp;郁澜终于把这个故事编完了，然后才说。

&esp;&esp;“章小姐，您能为我们保密么？”

&esp;&esp;章妍表情凝滞：“…………好。”

&esp;&esp;她点完头才意识到，既然自己老板跟对方爱生爱死，矢志不渝，那是怎么分手的？

&esp;&esp;但老板的八卦不能知道太多，纵使她再好奇得抓心挠肝，也不能再问下去了。

&esp;&esp;毕竟万一，她是说万一，褚妄有机会真的能醒来，要是得知自己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，说不定自己就要连夜搬离这座城市了。

&esp;&esp;她终于找回自己的专业素养，咳嗽一声：“好的郁先生，我来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。”

&esp;&esp;“既然您跟褚总曾经是……恋人关系，又能联系上我，以后想让我做什么，尽管说就是。”

&esp;&esp;郁澜目的达到，很高兴地点了点头：“谢谢章小姐！”

&esp;&esp;章妍抹了一把汗，看着自己现在的老板娘心想，不敢当，不敢当。

&esp;&esp;“那您能顺便帮我一个忙吗？”

郁澜想起席筠出门前交代过的事，“我想带他下楼去晒一下太阳，想请您顺便搭把手。”

&esp;&esp;她听完点点头，正要过来帮忙，就看见郁澜快步走到植物人旁边，轻轻蹲下来，仰头，声音很甜美地对着床上的人开了口：“褚先生，我推您下楼走走。”

&esp;&esp;章妍只当对方是在日常与植物人对话，有些感慨。

&esp;&esp;她看见郁澜一边说着，一边还亲昵地握住了植物人的手。

&esp;&esp;如此自然，好像做过许多遍那样。

&esp;&esp;她在这一瞬想，也许自己不应该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