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裴珂讲完喝了口酒。

&esp;&esp;秦衍想起自己几次询问对方是否想争家产，即便在神志不清的时候，裴珂都说出了拒绝。

&esp;&esp;那大概就是真的不想吧，他选择相信裴珂现在所说的话。

&esp;&esp;刚知道柳家有白事你的婚期耽误了，很遗憾听到这件事。

&esp;&esp;秦衍感觉对方的确是与原先不同了，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很放松。

&esp;&esp;生死常理，在所难免，我并不太在意，你同阿翡

&esp;&esp;已经成为过去了。

&esp;&esp;这答案让秦衍满意，他在脑海中搜索着问题，还有什么需要问呢？

&esp;&esp;曾经总在揣测裴珂，如今放下段时间，倒脑海一片空白了，针对和敌意没了后，二人似乎纯粹就是商界中遇见的同行。

&esp;&esp;你还为心理问题同肖叶保持联系吗？

&esp;&esp;裴珂曲起手指刮了刮眉弓：啊那个，病情比较稳定，所以有相当长的时间没再联系了，我现在时间很忙，难以空出来约他，心病造就的问题，终归是要自救，外力只是一种辅助，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同他会怎样亲密。

&esp;&esp;秦衍倒未担心这一点，以肖叶的性格，不可能跟病人产生其余的感情。

&esp;&esp;他想，裴珂大概是因为之前在车里接电话的事，以为他还记在心中，但秦衍的确是随口一提。

&esp;&esp;他已经不再调查了，今日见到裴珂，问这些问题也是闲谈。

&esp;&esp;听说你最近发展不错。

裴珂的酒杯已空，招过酒侍为二人补上，注意点吧。

&esp;&esp;嗯？秦衍的注意力迅速从对方身上转向自己，他感觉这简单的四个字有些深意。

&esp;&esp;听到点风声。

裴珂与他一撞杯，再次微笑转身去往其他地方，对他也免掉了那套客气。

&esp;&esp;秦衍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神色没有舒展，以前他们对峙时裴珂嘴边的瞎话很多，但那时对方地位低，只为自保周旋，以现在对方的身份不可能再乱讲。

&esp;&esp;对方没那个闲心。

&esp;&esp;他回去打起精神内外查个遍，发现了核心领导被人撬走的蛛丝马迹。

&esp;&esp;在对方暴露目的后，做好充分准备的秦衍并没有损失太多。

&esp;&esp;但那人的确是他深切信任的党羽，这让秦衍未免心凉，他恨背叛，觉得环境在逼迫着他更强更狠。

&esp;&esp;这点，似乎裴珂做到了。

&esp;&esp;青年稳居在自己位置上，不断推动帝国扩展，引得所有人都侧目。

&esp;&esp;秦衍去找肖叶调节这次险些失利的心情，他有些忍不住拿自己与裴珂比较，感慨两人之间的差距。

&esp;&esp;裴珂他身世坎坷，经历凄惨，也许痛苦赋予了他力量，或者作为交换的代价上帝给了他天分，总之，你不会想成为他的。

&esp;&esp;肖叶手托着腮，另一只手夹住桌上的酒杯：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，那时候你刚回国，我们见面，我还不认识他。

&esp;&esp;秦衍回忆起那次相会，他记得是在湖边。

&esp;&esp;肖叶看向他，嘻笑：你那次愁眉不展，问我一个人在人前和人后反差大，是不是有所隐瞒，我当时就问你为什么关注人家，现在我仍旧想问这个问题，你不会弯了吧？

&esp;&esp;你姑且可以将这种关注称之为直觉，我直觉多数是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