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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你何时为别人跑腿了?”
&esp;&esp;觉察到李绩不太高兴,王椽自然不敢反驳,赶紧低头认错。
&esp;&esp;两人说话之间,案上已收拾干净了,王椽刚要拿着食盒退去,门桄榔一下被撞开,李绩一怔,看清来人后还不待说话,头顶一个晴天霹雳。
&esp;&esp;是卓承榭,他本不该在定州。
&esp;&esp;他也不该说出那句话。
&esp;&esp;“我妹妹,死了。”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又回到了丰京。
&esp;&esp;李绩用了三年回到了这里。
&esp;&esp;但丰京与他没有什么关联,李绩生在安阳,长在安阳,丰京唯一的记忆,便是他在朝华殿荒唐的那一夜,烙印于心。
&esp;&esp;两波大军分列南北驻扎在城外,丰京城被前后夹击,沈佑潜负隅顽抗,挣扎了半个月,最后引火自焚。
&esp;&esp;他实在无处可逃了,李绩和卓承榭的兵马将整个宫城围得水泄不通,他长上翅膀也飞不出去。
&esp;&esp;两年前李绩卓承榭一分为二,各举一旗,本该是你死我活的局面,攻到丰京城下,却不受挑拨离间,只一心要将他弄死。
&esp;&esp;沈佑潜绝望了,自知再无活路,走上祭台,自焚而死。
&esp;&esp;大延政权就此覆灭,天下易主,可究竟易谁为主,却仍是雾中看花。
&esp;&esp;沈佑潜一死,便只剩两军对垒,双方互不相让,谁也不曾进一步,谁也不曾退一步,若是在赤阳宫直接厮杀,必当死伤惨重,两边打到这里兵力分别有损,谁能夺得上风都是未知之数。
&esp;&esp;一切都只看上位者的意思。
&esp;&esp;“四哥不如再等等,等到燕州援军一到,卓承榭那点人都不足为虑。”
李准说着,看到营帐外站了一人,便不再言语,等人进来,地上了一封信。
&esp;&esp;卓承榭邀李绩衡元殿中一续。
&esp;&esp;“四哥,不能去!”
&esp;&esp;“殿下,不能去!”
&esp;&esp;所有人都在劝他,叫他不要去。
&esp;&esp;李绩看着他们,眼中无波,如一潭死水。
&esp;&esp;很久过后李绩遣散了部下,只留李准一人在侧,他手中握着一把匕首,上面是好看的宝石,珠光宝气的,一看就很俗气。
&esp;&esp;李绩不知想到了什么,轻笑出声。
&esp;&esp;“你说,我为什么要夺这皇位。”
&esp;&esp;李准听到他的笑声,本就心中犯怵,现下又闻此一问,更加不解。
&esp;&esp;“是你求这位子,为何要来问我,四哥心
&esp;&esp;里没有答案吗?”
&esp;&esp;李绩不说话,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手中的匕首,黑眸无光。
&esp;&esp;李准叹了口气:“不是为了天下万民吗?为了让百姓免于战火,不受暴君统治,不会漂泊无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