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时老师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过来找贺曦，今天不是以老师身份来的，孙阿姨不用这么叫我，还是叫我砚之吧。”

&esp;&esp;孙宁看看两人，终于明白，“你们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他是我男朋友。”

&esp;&esp;贺曦说完又转向时砚之回答他刚刚小声问的问题，“我还没吃饭，你先下去等我，我马上就下去。”

&esp;&esp;时砚之摸了一下她的头，“我先下去订地方。”

&esp;&esp;然后跟孙宁打过招呼后又离开。

&esp;&esp;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，贺曦压根没打算和孙宁详细介绍，唯一的那一句“他是我男朋友”

也是因为时砚之才说的。

&esp;&esp;“贺静，你先带着瑶瑶进屋收拾一下屋子。”

&esp;&esp;话说到这份上，贺静也知道她姐是什么意思了。

&esp;&esp;“走，瑶瑶，姐姐带你进去看电视，”

&esp;&esp;刚还热闹的客厅一下子又变得安静清冷。

&esp;&esp;贺曦有些头疼的坐到孙宁对面，许久不用的桌面上已经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尘。

&esp;&esp;她烦的口干舌燥，直接开门见山，“你是真想好了要离婚吗？”

&esp;&esp;孙宁：“这婚一定要离，跟他我过不下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是你的生活，你做什么选择跟我也无关，我也不在意你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跟他离婚，但我只想说一句，你身为一个母亲，也应该为瑶瑶考虑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，我就是在为瑶瑶考虑。”

&esp;&esp;孙宁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。

&esp;&esp;贺曦看向窗外，天空还是灰蒙蒙的，压抑又沉闷。

&esp;&esp;“对贺静和我来说，你已经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了，你难道还要成为瑶瑶的失败母亲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趁现在还有机会，不要让瑶瑶长大了也恨你。”

&esp;&esp;孙宁低着头，似在愧疚自己的所作所为，“我知道一直以来，是我对不起你和贺静。”

&esp;&esp;贺曦早就不需要她的忏悔和道歉了，因此只是回忆着那些早就隐藏的记忆，

&esp;&esp;“爸的那一段，贺家的那一段，再加上廖家的这一段，三段婚姻，你离婚了两次，现在这一次又要离婚，你真的觉得这是别人的问题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这么多年，你就真的没有反思过你自己吗？”

&esp;&esp;贺曦：“爸原来是很不成功，没有让你，让我，让我们母女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，他每个月挣的钱不多，他不会浪漫，他没有什么本事，他没法给你买想要的首饰，化妆品，他也没法给我买我想要的礼物，想要的衣服，他只会干点苦力，挣点小钱……”

&esp;&esp;她苦笑，抬手擦了眼角的湿润，“但他真的很爱你啊，他爱他的妻子，爱他的女儿，爱他的家。”

&esp;&esp;哪怕没钱，哪怕失败，但依然，他们是一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