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我：“你能看到自己吗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能看到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那时候你看起来有多大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……大约……三四岁。”

&esp;&esp;我停了一下，看着搭档，他在摇头——也就是说他认为还没真正找到问题点。

&esp;&esp;我想了想，接着问了下去：“他们因为你争吵的次数多吗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不知道……好像……好像不是很多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除了他们争吵，你还看到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她稍微摆动了一下头：“妈妈……在对我说话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妈妈要我躲起来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躲起来？你们在做游戏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不……不是做游戏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妈妈要我……少说话……少做动作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为什么要你这样做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因为……因为，大家都在。”

&esp;&esp;我：“大家？是你那些亲戚吗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是的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她是不想让你引人注目吗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妈妈让我乖……这样才不会……才不会……被人说。”

&esp;&esp;我正想问下去，搭档轻手轻脚地举起本子，给我看上面写得很大的一行字。

我看懂了，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我：“在你20岁左右，你爸妈吵过架吗？”

&esp;&esp;她似乎有一些抗拒情绪，轻痉挛般地抽动着：“好像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&esp;&esp;我决定反过来问：“没有吗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……有……”

&esp;&esp;我：“提到你了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是的。”

&esp;&esp;我：“是你四五岁的时候他们争吵的内容吗？”

&esp;&esp;她：“不完全是，只是……提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