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钟晚亭怔住。

&esp;&esp;夜色昏暗。

灯光照在启正的身上，和白日里的精英扮相比起来，添了几分底气不足的暧昧。

&esp;&esp;启正身量颇高，她只能仰视。

从她的视角看过去，他眉目低垂，紧绷的下颌线有一种森然的故事感。

&esp;&esp;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背。

温暖灼热。

&esp;&esp;启正经历了很多，但是他熬过来了，但是他又能和她说多少呢？

&esp;&esp;“等一下。”

启正重复了一遍。

他有些不自然地停顿了下。

&esp;&esp;启正极少重复自己的话，或者说一些fillgwords，他讨厌缓慢的信息输入输出。

而现在，他自己就像是遇到了信息过载的机器卡顿。

&esp;&esp;意识到过于贪恋皮肤的触感后，启正笨拙地松开她。

“抱歉。”

&esp;&esp;不知道是不是钟晚亭的错觉，启正强大的外壳仿佛一戳就破，连平时冷静自持的嗓音，都带了一些央求的语调。

&esp;&esp;他抹了一把头发，嗓音瑟然，“我”

&esp;&esp;“我刚才是问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
钟晚亭直截了当地问道。

额角两侧的血管砰砰跳动，只有她知道她远没有看起来的镇定自若。

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，这只是一个问题而已。”

&esp;&esp;背后灯光照着的钟晚亭周身轮廓光环柔和，让启正只想拥抱她。

所有平凡的人都被禁锢，她却拥有翱翔天际的本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