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是谁派来的都再不重要了。

&esp;&esp;“早做准备吧。”

他撂下这一句话，便扬长而去。

&esp;&esp;贺离之反应了一下，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国丧与换帝的事。

&esp;&esp;“天要变了……”

&esp;&esp;蛰伏这么多年，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谢汝醒来时，沈长寄还未回来。

&esp;&esp;平筝替人传话，“我哥天没亮就跟大人进宫了，他说不用担心，处理完事就会回来的。”

&esp;&esp;谢汝的眼皮一直突突狂跳，她实在都无法做到心平气和。

&esp;&esp;心难平静，背着药箱去给孟玹看诊。

&esp;&esp;孟玹一早就得了宫里的好消息，见谢汝心不在焉，也没有多说，只等沈长寄亲口回来将这些事讲给她听。

&esp;&esp;他笑着宽慰，“他今日怕是要晚归。”

&esp;&esp;谢汝敷衍地点点头。

&esp;&esp;探望完孟玹，谢汝抱着药箱回了主院，她坐在主院的石桌上，翘首以盼了大半日，午时前后下起了雪。

&esp;&esp;“阿嚏……”

&esp;&esp;她裹了裹虎皮披风，身子瑟缩了下，怔怔地望着从天空飘落的雪花。

&esp;&esp;“咱们快回屋吧，要是冻病了大人要生气的。”

&esp;&esp;谢汝吸了吸鼻子，“嗯，那他要是回来了大结局上“沈大人，恕老身直言，你并……

&esp;&esp;沈贵妃死得不体面，但顾及她是三皇子的生母，还是准以全尸下葬，弑君的罪名虽不牵连三皇子，但他已无任何争储的可能。

&esp;&esp;成宣帝的病一日比一日重，他已经不能自己进食进水，难得清醒的时候也是干瞪着眼，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声嘶哑的叫喊。

&esp;&esp;他的近身大总管太监成福被沈长寄软禁，兰妃与五皇子忙着见朝臣，明妃早已被伤透了心，被柳愫灵陪着，待在明熙宫安心养胎。

至此为止，他身边亲近的人只剩楚贵人。

&esp;&esp;“啊，啊……”

&esp;&esp;这一日清晨，成宣帝睁开眼，看到自己床榻边站着个太监打扮的人，身形背影很陌生，不认识。

&esp;&esp;那人正背对着他，和楚贵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