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程博衍夹了个小笼包慢慢吃着，看了他一会儿开了口：“那个照片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项西咬着半个蒸饺抬起头。

&esp;&esp;“你要是觉得不舒服，”

程博衍说，“就告诉方寅，说不想拍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，”

项西又低下了头，想起来今天去程博衍那儿就是为了看照片，看完照片还挺难受的，结果全被那程博衍那两下给亲晕了，差点儿都把这事儿忘了，他咽下饺子，“其实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一天五十块呢，要真不拍了我还有点儿舍不得那个钱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同意拍也就是为那点儿钱吧？”

程博衍问。

&esp;&esp;“嗯，一个月下来也不少了。”

项西喝了口汤。

&esp;&esp;“那如果有别的途径让你赚到那五十块，你还拍么？”

程博衍想了想。

&esp;&esp;“不拍啊，”

项西拧着眉，“我要别地儿能挣着这钱，我才不去拍呢，我一想到那些东西我就堵，下面还有评论呢，我字儿认不全也没看几行……也不想看了……不好受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样吧，”

程博衍放下筷子，“我找你做个私活儿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项西愣了愣。

&esp;&esp;“明天我给你拿个相机，”

程博衍不急不慢地说，“你每天拍三张照片，多拍也可以，那天不想拍也行，我每天给你五十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项西这一晚上都有点迷迷瞪瞪的，埋头吃了大半碗面了还没把脑子补回来呢，猛地听了程博衍这句话，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，看着程博衍。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他问。

&esp;&esp;“我说，你替我拍照片，”

程博衍又重复了一次，“我付你报酬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拍我啊？”

项西愣了。

&esp;&esp;程博衍叹了口气，停了一会儿才说：“我给你个相机，你想拍什么就拍什么，你看到的，你想表达的，你想让别人看到自己，你的生活，什么都可以。”

&esp;&esp;项西沉默了，低头吃了两口面。

&esp;&esp;“那会不会跟方寅一样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