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穆冰莹看着他拿出来献宝似的饺子，“不错，能当梳子用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梳子？”

傅景萧看了看饺子，“为什么？为什么是梳子？”

&esp;&esp;“你那饺子褶子捏的那么密，可不就是能当梳子用了吗？”

段嘉祥下过乡，什么都会干，包的饺子也很漂亮，“人家包十个，你能捏出来一个就不错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们是包饺子，我是搞创意，梳子也不错，等一下专门留给我吃，我一眼就能认出来。”

傅景萧把饺子放到旁边，突然来劲了，“我再包一个战船，包一个五角星，嫂子，等一下要是你煮饺子，看到这几个饺子，记得盛给我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一定。”

穆冰莹看着想笑，抬头看了一眼时间，差不多了，转身回厨房，“艾糍好了，想吃的可以停下来先尝尝。”

&esp;&esp;蒸锅冒着浓烟，穆冰莹关掉灶火，短暂闷一会，拿了两根筷子，打开锅盖后，用筷子叉进篦子两边的孔眼里，把整个篦子挑起来，放到旁边的托盘上。

&esp;&esp;顾长逸走了进来，“烫，我来端。”

&esp;&esp;刚出锅的艾糍散发着一种醉人的清香，闻了就觉得神清气爽，餐桌上的人等了好半天艾糍，一看出锅了，纷纷围了过来，看着篦子上一个个饱满光亮的绿色小团子，寻找哪个是自己包的。

&esp;&esp;“趁热吃，稍微冷一点口感就不对了。”

穆冰莹走到傅老司令旁边，准备将另一篦子艾糍拿去蒸，却被他拦住，“你是功臣，应该你

&esp;&esp;“我这是模仿古人的象形字，你不是说手和眼没带月字旁，是因为先辈根据人的形态模仿出来的字？我这是举一反三，学习古人。”

顾长逸捡起作业本放到床头柜上，然后凑到媳妇身边，“我是不是一个好学生？会发散思维的好学生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是个不要脸的学生。”

穆冰莹将书放在一边，准备躺下去休息，却被顾长逸拦腰抱住，“拿书出来是不是要给我读？读啊，怎么睡觉了？”

&esp;&esp;穆冰莹被他抱着，躺不下去，推了推他的胸膛，“不读了，早点休息。”

&esp;&esp;“刚洗完澡，浑身燥热，你读一篇书，正好我吹吹电风扇，读完差不多就能睡了。”

&esp;&esp;顾长逸将穆冰莹抱起来靠在床头，调整坐姿，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舒服一些，把旁边书拿了起来，“读啊，这是什么书，俄语？”

&esp;&esp;穆冰莹怔住，不动了，仰头看他，“你还认识俄语？

&esp;&esp;“知道这是俄语，不知道怎么读，我们前些年一直在跟苏联打仗，也等于是在跟俄语打交道。”

顾长逸翻开书页，“读哪一篇？”

&esp;&esp;穆冰莹将书拿过来，“这是诗集，莱蒙托夫的原文诗集，只有几篇是被翻译过，我们小时候学英语，俄语我是自学的，尝试翻译过，但不知道翻译的对不对。”

&esp;&esp;“就读这篇好了。”

顾长逸随手翻了一页，“那你是用俄语读？”

&esp;&esp;“自学能认识就不错了，口音都不知道对不对，读什么俄语。”

就算他听不懂，穆莹莹也不想惹笑话，何况这是在军区大院，读的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，还是警醒一些。

&esp;&esp;窗帘紧闭，天花板上的顶灯已经关掉，只留床头柜上两盏台灯的昏黄灯光照亮了房间。

&esp;&esp;顾长逸靠在床头，眼神盯着正捧着书本读书的穆冰莹，耳边传来她轻缓的声音：

&esp;&esp;“我们已经分离了……

&esp;&esp;但你的肖像，我还深深的保存在我的心中，

&esp;&esp;如同最好年华的淡淡的幻影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