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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反而透着一股姬洵十分熟悉的诱惑。
&esp;&esp;“陛下这两日怎么总想着离开?伤还没好,您不能任性。”
&esp;&esp;自从姬洵醒来,为他换药的人都是这名话有点多,经常对他莫名其妙笑起来的侍官。
&esp;&esp;当然,姬洵只觉得这人肯定有点不轻的病,直觉。
&esp;&esp;到了拆药布的时间。
&esp;&esp;姬洵坐在镜子前,侍官手臂绕在他颈肩,伏低身体,镜子里映出极为亲密的两人。
侍官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胆大妄为,温柔地为姬洵解开脖颈处的雪白棉布。
&esp;&esp;昨日是最后一次药,今后便可拆开药布,不必再敷药。
侍官低眼看着,“陛下,可惜留疤了。”
&esp;&esp;镜子里映出姬洵现在的模样,本就瘦弱的人经此一遭,更是显得病气沉沉。
尤其是喉咙上一道横过来的狰狞疤痕,连交错缝合的痕迹都十分清晰。
&esp;&esp;姬洵伸出手,轻轻摸了一下。
&esp;&esp;他对着镜子里几乎压在他身上的侍官笑了笑,玩味道:
&esp;&esp;“你的声音,怎么听着并不觉得可惜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芳岁帝罢朝近整月,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,纵然万太妃再怎么隐瞒消息,阻拦知晓内情的人外传,外界也还是有了诸多猜测。
&esp;&esp;甚至有人疑心,是万疏影意欲谋反,先一步逼死了芳岁帝,如今人死无对证,他想栽赃嫁祸给国师府。
&esp;&esp;皇帝一日不参与朝会,相信这套说辞的人便日益见长,局势的走向如一瓮浑水,让人瞧不清晰,深怕栽进去就出不来了。
&esp;&esp;加上近日京中一番隐秘动作,许多人亦有察觉,许多臣子近两日甚至告病在家,不敢登朝了。
&esp;&esp;温城壁在丹房,研磨一盅雪白的去疤药膏,他照旧戴着白绫,身上纤尘不染,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情。
&esp;&esp;小侍官在门外低声禀告:“师祖,自称扶陵的人,今日又来拜访了。”
&esp;&esp;温城壁无波无澜,如未曾听到,过了半晌才道:“让他回去,国师府本月不见外客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小侍官躬身行礼。
&esp;&esp;“扶陵见不得,本王总能见了?”
&esp;&esp;“摄政王,擅闯国师府,便是天子也不能保你无罪!”
&esp;&esp;“笑话!”
来人一脚踢开挡路的侍从,一头墨发松散,细细几条紫绳穿了一块窄小的额间玉,加上眼尾有一点泪痣,看着斯文俊雅,一身书卷气,行事却嚣张至极。
&esp;&esp;“将天子囚在国师府,不许外人探看,依本王看,活腻了的是你们国师府!”
&esp;&esp;万疏影雷厉风行走进内室,一掀丹房的帘子:“温城壁,本王平日敬你三分,你当本王是软柿子捏的?芳岁呢,让本王见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