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郑嘉禾喉咙里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，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他，又闭上了。

&esp;&esp;杨昪轻叹：“今天的药吃了吗？”

&esp;&esp;郑嘉禾含糊地嗯了一声。

&esp;&esp;杨昪默坐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你先睡着，我晚点再来找你。”

&esp;&esp;郑嘉禾没理他，似乎是又睡着了。

&esp;&esp;杨昪看她一眼，起身离开。

&esp;&esp;他去了蓬莱宫中自有的厨房。

这会儿不是用膳的时间，厨房只有零星的宫人守着。

杨昪从后面绕到窗边，看见屋中一角的小炉。

&esp;&esp;——他留意过，王太医给郑嘉禾熬药，就是在这个炉子上熬的。

&esp;&esp;而现在，那炉子上放着一个空的药锅，被洗刷的干干净净，根本不知道药渣被倒在了哪里。

&esp;&esp;杨昪想了想，直接出宫去了医馆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有孕？”

杨昪听了郎中的话，整个人愣在原地。

&esp;&esp;老郎中抬了抬眼皮，道：“听你的描述，就是妇人怀胎的症状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是，可是——”

杨昪顿了半天，说，“她不可能有身孕的。”

&esp;&esp;老郎中打量了他一下，笑了。

&esp;&esp;“你凭什么替她断言？”

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，“老夫我行医多年，还没看错过。

你拿药不？不拿的话让让，该下一个了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郑嘉禾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，看到杨昪坐在榻边，安静地看着她。

&esp;&esp;她怔了一下，笑说：“你什么时候来的啊？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。”

&esp;&esp;杨昪默然，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，轻声道：“来了有一会儿了，是你睡得太熟。”

&esp;&esp;郑嘉禾懊恼道：“是我最近太能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