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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爱你

&esp;&esp;“你满意就好。”

&esp;&esp;病床上的男人眼帘覆下,正看着她,声音里带着大病未愈时嘶嘶的沙哑。

&esp;&esp;他比之前消瘦了,眼眶微微下凹,显出些老态来。

&esp;&esp;然而美人在骨,皮肉的颓败也难掩与生俱来的天赋与精致。

&esp;&esp;他竟也一样。

&esp;&esp;况且时间在样貌上给予男人比女人更大的宽容。

稍有心机的男人玩弄起“韵味”

二字来只会比女人更加高超、灵巧。

&esp;&esp;董慧如哼笑一声,甩了甩耳边的短发:“说起来咱俩也不能说谁对不起谁。”

她咬着牙“可我就是心里有一口气。”

&esp;&esp;董慧如比谁都知道何为一生顺遂,天之骄子的滋味。

&esp;&esp;所以任何一个给予她的否定,都能让她在心里嚼上千万遍。

咬破它的骨血,细细咂摸,好像这样方才能知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。

&esp;&esp;“那你就当是我一己之私好了。”

连天闭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“是你动了不该动的心。”

&esp;&esp;董慧如觉得自己是远没有想象中的超脱的,否则怎么会还是忍不住想踩上一脚,泄一泄心里的不甘呢?

&esp;&esp;“她是谁?”

&esp;&esp;他睫毛颤了颤,竟笑问一句:“偏要知道?”

&esp;&esp;“我总得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吧。”

&esp;&esp;董慧如靠在桌子上,也是坦然。

&esp;&esp;连天眼睛睁开,露出黑洞洞的瞳孔:“是火。

爱之欲其生,恨之欲其死,”

他又笑,嘴唇显出干裂的纹理“死而复生的生,共同赴死的死。”

&esp;&esp;空气里静了一瞬。

&esp;&esp;“没想到?”

他语气里依旧带着笑。

像是老友间的叙旧打趣般,调侃着自己的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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