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总觉得陛下最近怪怪的。

……

&esp;&esp;“没什么。”

戚卓容不想把那种捕风捉影的事跟他说，免得他操闲心，便胡诌道，“履霜前些日子上街被醉汉调戏了两句，跟臣告状，臣就给她派了两个暗卫过去。”

&esp;&esp;“确实应该。”

裴祯元点了点头，“她一个人住，平常没人敢惹，但也架不住遇到昏了头的人。”

&esp;&esp;戚卓容转移话题：“礼部送来了拟好的冠礼流程，陛下要看看吗？”

&esp;&esp;裴祯元：“你作主就行，不要拿这种小事烦朕。

朕的折子还没批完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怎么会是小事？”

戚卓容睁大眼睛，“陛下的成人礼，一辈子就这么一次，当然要慎重对待。”

&esp;&esp;“一辈子一次的事多了，难道个个都要慎重。

你行过笄……”

裴祯元险些咬着舌头，“及冠礼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没有。”

戚卓容说，“臣那时候还在江湖上混着，哪有闲情逸致弄这些东西？”

&esp;&esp;“那不就成了。”

裴祯元飞快地批着折子，三心二意道，“你都没行过冠礼，不照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可见这冠礼办不办，都不影响什么。”

&esp;&esp;戚卓容瞪他：“陛下这是在狡辩！

礼部做都做了，就不要白费人家一番心血。”

&esp;&esp;“既然你盛情难却，那朕便勉为其难看一看罢。”

裴祯元合上折子，接过礼部的文书扫过去，忍不住长嗟，“真麻烦，怎么比过年大祭还繁琐？是打算让朕累死在正月吗？”

&esp;&esp;“钦天监算过日子了，正月二十三，大吉，那时候都已过完元宵，想必陛下也不会太累。”

&esp;&esp;“行罢。”

裴祯元叹了口气，把文书还给她，“朕还是那句话，能精简的地方就精简，朕不是那么爱排场的人。”

&esp;&esp;“臣明白。”

戚卓容道，“还有一事，冠礼如今缺位大宾主持。”

&esp;&esp;裴祯元瞧着她。

&esp;&esp;戚卓容继续道：“大绍从前只有过皇太子加冠，尚未有在位帝者行过此礼，但按照惯常礼数，应选一位德高望重者为陛下加冠，不知陛下心中，可有合适人选？”

&esp;&esp;这朝廷被裴祯元清洗了一遍又一遍，如今大多人都正处在年富力强的盛年，论官位，或许高，但论资辈，就轻了些。

可若真是德高望重、资历深厚之人，又基本已经致仕，总不好再把人叫回来折腾。

&esp;&esp;“听你的意思，你像是有人选？”

裴祯元挑眉。

&esp;&esp;“臣觉得，相比之下，赵朴可担大宾之任。”

戚卓容道，“他年纪较长，又素有威望，与陛下也算亲厚，唯一欠妥的就是他人缘不佳，不过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&esp;&esp;“既然你这么说，朕这儿倒是有个更合适的人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