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这件事牵扯很广，情节严重，我们只是立案调查，具体判罚需要由庭审来决定。

但……我们录笔录时看宋越玉的样子，似乎不准备请律师。”

&esp;&esp;剩下的话，不必言说也心知肚明了。

&esp;&esp;宋越玉不准备请律师，情节严重且多起故意杀人罪，虽未造成严重损伤，但恶劣的情节也足以判个无期徒刑了。

&esp;&esp;傅清韫薄唇紧抿，蹙眉回了病房。

&esp;&esp;现在的傅清韫没有精力与其周旋，说漂亮话。

&esp;&esp;他回到病床后，轻轻地抚摸着殷礼的手，紧扣入掌心。

&esp;&esp;“阿礼，他会受到惩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保证……”

&esp;&esp;傅清韫吻了吻他的手背。

&esp;&esp;呼吸机下的殷礼吐息艰难，细细的汗珠从额间沁出，额前的白发被汗水打湿，指尖因为害怕时而哆嗦，时而安分的垂着一动不动。

&esp;&esp;苍白如纸的面庞，失了往日的生机，像是个精美漂亮的瓷娃娃一碰就碎，破碎感惹人怜惜。

&esp;&esp;天色渐晚，沉寂的病房中只剩轻缓的呼吸声，傅清韫让柳漾和林曼华先回去歇息了。

&esp;&esp;柳漾见傅清韫失魂落魄的，宽慰几句后离开了。

&esp;&esp;“吱呀——”

&esp;&esp;病房的门被合上。

&esp;&esp;偌大的病房内，只能听见殷礼的呼吸声与仪器的滴滴声。

&esp;&esp;一直到后半夜，傅清韫都没舍得合眼半刻。

&esp;&esp;没有任何设备冲入火场，让傅清韫的肺里也呛了几口浓烟，嗓子被熏的沙哑。

&esp;&esp;他努力的滚动着喉结，将下颚托靠在殷礼的掌心上，垫着他的手，轻声与他说着话。

&esp;&esp;“阿礼，早些醒来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想吻你了。”

&esp;&esp;嘶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砾磨过，“等你醒了，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
&esp;&esp;话毕，殷礼的指节微微动了动。

&esp;&esp;我能提出我最后的诉求吗？

&esp;&esp;垫着傅清韫下颚的手，轻轻地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。

&esp;&esp;“真……真的？”

&esp;&esp;惊喜与期待的嗓音从头顶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