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清晨拂晓，阳光尚未盈满安康府，宅院内仍是息迹清净。

&esp;&esp;安康体内的高热已退，她盯着自己身下，一大片的水渍，羞红着脸，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。

&esp;&esp;“醒了？”

文德的声音，温温软软的，从安康的右後方传来。

那是文德在刚起床，还有和安康在床上时，才会有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好些了吗？”

文德跟着安康坐起，手背拂上安康的额。

&esp;&esp;恩，真的退了。

确认过後，文德这才放下了心。

&esp;&esp;“恩，本宫没事。”

安康轻轻应着，却没看她，而是别过头，撺紧手上的被子，往自己身前的床褥盖去。

&esp;&esp;虽然安康把这个动作做得非常自然，但还是没有逃过文德的一双眼睛。

&esp;&esp;“怎麽了？”

文德好奇，也是关心，一手从安康身後把她拥入怀中，一手则是拉开了被。

&esp;&esp;“别看”

安康话还没说出口，文德已经看见了。

安康拉她不及，低下头，无奈地用手摀住了脸。

&esp;&esp;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，只有一些残碎的记忆。

可即使如此，光凭脑中那些仅存的片段，便已足够摧毁自己身为女子的矜持。

&esp;&esp;她从来没有流泻过这麽多，放眼望去，床上到处是痕迹，甚至连墙上，都溅上了些。

可见，自己昨晚该有多麽安康把下唇都咬出了印，真的转不了头去面对文德。

&esp;&esp;文德看了看床褥，想出大约是怎麽回事，看回怀中的安康。

&esp;&esp;“姑母放心，昨晚的事，只有朕和沉香，还有柳远知情。”

&esp;&esp;“况且，柳远说，这是由於雪獭精丸的缘故。”

&esp;&esp;文德看着水渍，认真地把天瑰如何对安康下药的过程，简单大致的说了一遍。

&esp;&esp;当然，删去了那些安康可能会害羞的部分。

&esp;&esp;“文德，本宫知道了。”

安康知道文德根本没明白自己在意什麽，也不想多作解释，直接打断了她。

&esp;&esp;文德从安康略为冷淡的语气中，听出了些强硬，识相地住了口。

她把沉香唤了进来，起身更衣。

&esp;&esp;“朕，会尽快把天瑰送回去北耳弥。”

文德换好朝服，即使安康没理会，她仍是笃然，对着还坐在床上的安康说。

&esp;&esp;“安康，朕不能失去你，连一点失去你的风险，朕都无法承受。”

&esp;&esp;文德的话，如温款暖火，坚定无比。

&esp;&esp;橙光从窗外照进，完全占据了房内。

文德站在背光处，从安康的方向看过去，看不太清楚她说这句话时，脸上的神情。

&esp;&esp;文德见她盯着自己，笑了，指尖勾起安康的下巴，轻轻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