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……”

秦灿现在光是听他说话就头痛得不行，叹息着放缓了声音，“腮帮子还很痛吗？”

&esp;&esp;谢以津说：“不痛，只是酸。”

&esp;&esp;“张开嘴。”

秦灿沙哑开口道，“我看一眼，说不定是口腔内壁的黏膜有点被磨到了。”

&esp;&esp;谢以津盯着秦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，垂下眸，听话地张开了自己的嘴。

&esp;&esp;嘴巴方才容纳了它本不该容纳的东西，不论从尺寸还是停留时间上来看，确实都有些勉强。

&esp;&esp;谢以津的嘴角有些泛红，唇瓣柔软而滚烫。

&esp;&esp;他感觉秦灿的手掰开了自己的嘴，粗糙微热的指尖触碰到他湿润的口腔内壁，有一点干，也有一点痒。

&esp;&esp;“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
谢以津含糊道，想了想，说：“不过下次你可以——”

&esp;&esp;秦灿闷闷道：“不要说话。”

&esp;&esp;虽然秦灿总是会礼貌地称呼谢以津为前辈，但是谢以津感觉，有的时候秦灿对自己说话的方式，并没有和一位前辈交流时该有的尊重。

&esp;&esp;偶尔还会带了点命令式、凶巴巴的口吻，但是谢以津感觉自己并不讨厌。

&esp;&esp;秦灿检查了一下谢以津的口腔，确定内部没有磨破后才吐出一口气，在谢以津身旁躺了下来。

&esp;&esp;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嘴上安静归安静，手上却不知道是谁先试探着摸索了一下，不知不觉地就牵在了一起。

&esp;&esp;虽然被谢以津那些的话刺激得羞耻难耐，但要说秦灿心里不高兴，那肯定是假的。

&esp;&esp;——那是灭顶过电般的快意，是从未体验过的温暖与紧致。

而且秦灿全程都望着谢以津的脸：那些因艰难而蹙起眉头，因惊诧而瞳孔微颤的神情上的细小变化，秦灿每一个都没有放过。

&esp;&esp;不论生理和心理上都是满足到了极点的……所以最后才没有收住。

&esp;&esp;秦灿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人，问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谢以津望着天花板，片刻后回答道：“这周还有好多文献需要整理，但是我一篇都不想看。”

&esp;&esp;每位科研工作者都会有的咸鱼时间，秦灿感同身受，叹息道：“……你思维倒是跳跃挺快。”

&esp;&esp;谢以津没有说话，秦灿半晌回过头，发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书柜上的全家福上。

&esp;&esp;秦灿喜欢用相机记录自己生活中的几个重要节点。

公寓虽小，但秦灿在书柜上、桌面上，甚至连玄关处放钥匙的小台子上都摆放了不同的照片。

&esp;&esp;全家福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比例，毕竟家庭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。

&esp;&esp;他听到谢以津问：“你是混血，那你的父母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
&esp;&esp;“跑马拉松认识的。”

&esp;&esp;秦灿说：“我妈是运动员，我爸纯业余但是爱旅游，是当时来中国凑热闹参加比赛，两人就认识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妈说，当时我爸这个傻大个除了‘你好’和‘谢谢’以外，中国词只认识‘厕所’和‘饭馆’这两个。

当时他只认识我妈一个人，所以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，我妈腻他腻得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