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想起那个充斥着蝉鸣蛙叫的暑假，想起夏天树下的秋千，甜滋滋的西瓜汁水，想起给她无数快乐回忆的奶奶，和最后那片孤独寂寥的满天繁星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普及难度大，但很有必要。”

许馥突然开了口，声音极轻，“听力下降不仅会影响老年人的日常生活，也会造成平衡能力和警觉性下降，很容易引起老人跌倒。”

&esp;&esp;她语气艰涩起来，“对老年人来说，哪怕身体再健康，一次不小心的跌倒，可能就会在瞬间结束生命。”

&esp;&esp;“而且，长久来看，可能还会造成认知障碍，引发老年抑郁。”

&esp;&esp;“确实，”

陶染若有所思，深深看她一眼，“这样的科普可能不仅要靠老年群体的孩子，还需要靠民政部门、社区和我们这样的公益组织，共同来发力。”

&esp;&esp;陆时零道，“我们也会在小程序上做活动，赠送一批助听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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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就知道你在这里。”

陆时零熟练地捻出根烟，自己点上了，扭头看她，“心情不好？”

&esp;&esp;话题进行到后面，便是具体细节的沟通，许馥在不在都没什么关系。

&esp;&esp;她出来上卫生间，顺便在吸烟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，点燃了一支细烟。

&esp;&esp;闻言，也没回答陆时零的问题，只问他，“你来做慈善，还是做生意？”

&esp;&esp;烟雾吐出，眼尾一挑，皆是风情。

&esp;&esp;“我当然是来做生意的。”

陆时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，道，“目前国内助听器市场95以上都是进口品牌，我们助听器的核心算法一直在升级，也研发出了针对老年人的‘公益助老款’助听器，价格极低，想要借由这次契机打开市场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样啊，”

许馥不置可否，她把烟揿灭，“那挺好。

祝你成功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许馥，”

陆时零看出她有要走的意思，于是深吸一口气，“但我也不仅仅是来做生意。

这个生意不划算，送出去那么多，又根本赚不了多少钱，最多赚个好名声罢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而我做生意，向来不在乎名声，我只在意收益。”

他干涩道，有种破釜沉舟的意味，“但我完全没有死缠烂打的准备，请你放心——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，和你从朋友重新认识一遍而已。”

&esp;&esp;许馥有点吃惊，她眼睛微微睁圆，像警惕的猫咪。

&esp;&esp;……陆时零今天好不一样。

&esp;&esp;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……诚实？

&esp;&esp;许馥仔细地打量了会儿陆时零，柔柔地笑了下，没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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