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进。”

&esp;&esp;办公室有些杂乱，教授模样的女人正井然有序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教案。

&esp;&esp;他进门，女人镜片后的双眸一闪而过讶异：“小贺？”

&esp;&esp;“冒昧打扰了，老师。”

&esp;&esp;贺以舟学医那几年，程玉静给他上过几次课，后来每次到a市学习，贺以舟会习惯性拜访。

&esp;&esp;程玉静难掩喜色，着急拉来一把椅子：“快坐，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用忙。”

贺以舟说，“我来这边参加一个会议，顺便来见您一面，还有……”

&esp;&esp;程玉静立马看出他有事相求：“遇见麻烦了？”

&esp;&esp;“算是。”

贺以舟大大方方承认，用手机找出那段事先保存好的视频拿给她看，“您之前主修过动物行为学，所以我想让您帮忙看看，视频里面的这只狗，是否有攻击人的行为。”

&esp;&esp;程玉静凑过去，认真盯着看了会儿，“我好像……在新闻上看过。”

&esp;&esp;贺以舟：“嗯，这是我女朋友的狗。”

&esp;&esp;程玉静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他有女朋友；还是震惊他竟和热度事件牵连在一起。

&esp;&esp;“视频距离有些远，具体不好分析。

一般犬类在有攻击表现时，会有明显的弓背露齿，尾巴下垂的幅度也会变低。

视频里的这只更像是……”

&esp;&esp;程玉静语气凝滞，表情也跟着犹豫起来。

&esp;&esp;“阻止她。”

贺以舟接话，神色晦涩不明。

&esp;&esp;程玉静颔首，“是的，更像是犬类着急之下的表现。”

她又说，“不过光凭视频也不好断定，具体还要看当时的情况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了。

今天真是麻烦您了。”

贺以舟收起手机，“等您有空去上京，我再好好招待。”

&esp;&esp;程玉静见他要走，急忙挽留：“都到晚点了，先去吃个饭再走吧。”

&esp;&esp;贺以舟摇头，转身匆匆离去。

&esp;&esp;现在他要去论证，论证自己所做的猜测是正确的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贺以舟去接抱抱来到郊区那条湖边。

&esp;&esp;自打事情发生，向来僻静的郊区湖已经成为网红们的打卡圣地，每天有主播络绎不绝地赶来。

避免再生意外，政府只能出面在周围围了个简易护栏。

&esp;&esp;为避人耳目，贺以舟特意选在凌晨三点。

&esp;&esp;确认无人之后，他才带抱抱下车。

&esp;&esp;抱抱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。

&esp;&esp;它开心的尾巴直晃，但还是懂事地跟在贺以舟身边，没有暴冲也没有乱叫。

&esp;&esp;湖水越来越近，抱抱的步伐有明显地停顿，再往前两步，贺以舟发现难以拽动手中的狗绳。

他回头看去，抱抱就地而坐，眼中的意思很明显，是想让他扭头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