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女人恶犬似地扑了过来，动作之快令民警猝不及防。

&esp;&esp;沈东阳眼疾手快挡在夏明月面前，自己却来不及避开，下巴硬生生挨了女儿打过来的巴掌，干净的面庞瞬间多出三道红痕。

&esp;&esp;“家属请你不要胡闹！”

&esp;&esp;辅警又一次把她拉开，言辞正色：“之前和你说过什么？这是派出所！

不是你瞎闹的地方！”

&esp;&esp;女人被一顿训斥。

&esp;&esp;她没再继续叫骂，跌回椅子哀嚎不断，反反复复都是这“杀人凶手”

四个字。

&esp;&esp;夏明月冷眼相看。

&esp;&esp;不停歇的哭声让她头疼，心烦气躁的，就像是被丢在火炉里面烤，四面八方都是煎熬，没有一条能让她逃生的路。

&esp;&esp;两方面对面坐下。

&esp;&esp;家属那边来了死者父母，还有兄长与舅舅，浩浩荡荡成一列，直接从气势上压倒三人。

&esp;&esp;无论是夏明月还是夏晓曼，都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历。

唯有沈东阳淡定如初，不骄不躁地操控着局面。

&esp;&esp;“关于你女儿的死，我们感到非常抱歉。”

&esp;&esp;“抱歉有用吗！”

刘美娥嚎哭着拍打桌面，“就算你说一万句对不起，我女儿也回不来！”

&esp;&esp;她咬牙切齿地瞪向夏明月。

&esp;&esp;那个眼神让夏明月浑身一震——这是她25年来，

&esp;&esp;“回家吗？”

&esp;&esp;沈东阳等她哭够，才透过后视镜问她。

&esp;&esp;夏明月平复好心情，说：“先送晓曼回学校。”

&esp;&esp;车子发动，一路平稳地驶向她所在的大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