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『真奇怪』

&esp;&esp;少女就那样淡淡地看着凉师爷的神情动作。

不，或者该叫他张起灵。

&esp;&esp;她在心中对系统发问。

&esp;&esp;『方才他对我明明是有杀意的，怎么看到我的脸……反倒没有了？』

&esp;&esp;她看得真切，这人虽披了层伪装的皮囊，但那神情变化却是掩埋不过的。

她探出头来与男人对视时，发现他看向她那一瞬，那丝杀意被一抹惊讶取代，随即掩藏在这个身份所表现的惊艳中。

&esp;&esp;这与前世不同。

&esp;&esp;可为什么？

&esp;&esp;要知道之前的一世世都是她表露了自己的无害才被放过，可如今……

&esp;&esp;难不成是因为这张脸？

&esp;&esp;妧妧被这个想法可笑到了，她何曾这么天真过？

&esp;&esp;不过一世世的轮回，曾经那张只堪堪称得上清秀的脸蛋，也不知何缘故一次次脱胎换骨使她愈发不似人起来。

&esp;&esp;她不得不承认，她的确已不是她了。

&esp;&esp;最直接的证据，那就是……

&esp;&esp;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与从前大不相仿了。

&esp;&esp;这般想到，她垂下眼帘，遮住那呼之欲出的讽刺。

&esp;&esp;系统在这时像是终于找到空隙一般插了进来，出声回答。

&esp;&esp;『刚刚查询了数据库，没有显示异常。

大人……』

&esp;&esp;它的声音突然变得谄媚起来。

&esp;&esp;『您要知道，张起灵他……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』

&esp;&esp;妧妧明白系统的意思。

&esp;&esp;只是……

&esp;&esp;『这话你信吗？』

&esp;&esp;她语气冷然，心知这是什么也没查出来，不然系统也不会用这种话来搪塞她。

&esp;&esp;想到这，又是冷笑。

&esp;&esp;『成事不足，败事有余的东西』

&esp;&esp;系统不开口了，又似鹌鹑一般缩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