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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绝不是。
&esp;&esp;她差点咆哮出一句“你笑个屁啊”
,能不能对魔法少女尊敬一点?
&esp;&esp;她还没咆哮出来,李斐笑容已经收了,用一种类似于叹息的语气道:“果然是你。”
&esp;&esp;他频道转得太快,木绵没跟上:“什么意思?”
&esp;&esp;“那天,我的房间里,你是不是来过。”
&esp;&esp;木绵立刻惊讶了:“你看见我了?”
&esp;&esp;所以,当时李斐的视线是看到她了?
&esp;&esp;不可能的,如果李斐能够看见她,进屋之后他不会是那个反应,他可能会惊讶地质疑可能会镇静地问好,但他永远不可能装作没有看见她,对于这一点,她有着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确信。
&esp;&esp;果然。
&esp;&esp;李斐:“我没看见你,只是回家的时候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,但我以为是阳台的衣服。”
&esp;&esp;木绵立刻有些羞恼:“那你是在套话?”
&esp;&esp;好你个李斐,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,好的东西没学到,这种小心机倒是搞会了。
&esp;&esp;但很快李斐就说:“发现你来了是因为我看见了桌上的书。”
&esp;&esp;“啊?”
&esp;&esp;“前一天晚上,我在看《非暴力沟通》的,看得晚了,中间放了支笔,我回来的时候发现,书乱了,那支笔摆在旁边。”
&esp;&esp;木绵:“万一是别人偷偷来过不小心碰掉了呢?房东应该也有钥匙吧。”
&esp;&esp;李斐眼神有些无奈:“那些书里,颜色最深的那本放在下面。
这是你的习惯。”
&esp;&esp;木绵:“……”
&esp;&esp;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习惯,李斐怎么知道的。
&esp;&esp;木绵:“你也太细了吧。”
&esp;&esp;李斐:“……还行,不算细。”
&esp;&esp;木绵:“所以你就确定了是我,然后——”
追了出去?
&esp;&esp;后面四个字木绵没有说出口,戛然而止,她抬头看李斐,李斐没有躲避她的视线。
&esp;&esp;你为什么要追出来。
&esp;&esp;这几年里,你有想起我吗?想见我吗?
&esp;&esp;想到过去的事情,有遗憾吗?
&esp;&esp;等等!
&esp;&esp;不要想了,不要再想了,不要再和过去一样,那么强烈地希望了解一个人的灵魂了,也不要追问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了,问了,得不到答案,说出来的话像是石头一般沉进沼泽里,这样的体验她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。
&esp;&esp;于是她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,咳嗽一声:“没事了,走吧。”
&esp;&esp;但她刚刚转身,就听见身边的李斐开口了。
&esp;&esp;他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,语速略有些缓慢,好像怎么用词还需要想一下,语气倒是很认真。
&esp;&esp;“这几年里,有时我会想起你,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。
那天,看见你还和过去一样,我,我很开心。”
&esp;&esp;木绵背对着他,低下了头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回头,对他弯着嘴角说:“我知道了。
看见你,我也很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