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说实话，楚央没想到林奇会这么生气，简直像在护犊子一样。

&esp;&esp;只是可惜两天过去了，那个男人没有再出现。

&esp;&esp;林奇只得详细向楚央询问了那个男人的长相，然后给几个号码发出了信息，让他们协助调查此人，看是不是另外三个组织、甚至是那些行事诡秘的小组织里面的激进主义者。

&esp;&esp;楚央这两天一直坐立不安，时不常就要往窗外看一看。

恰如此时此刻，他关上了房间里的灯，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酒红色的丝绒窗帘之后，盯着窗外寂静的深夜和那片凝重漆黑的森林。

他的眼睛因为用力看得太久，眨眼次数减少，隐形眼镜愈发干涩刺激得角膜发疼。

他有些难受地用力闭了闭眼睛，却又睁开，继续努力分辨着黑夜里一切影影绰绰的形状。

&esp;&esp;管家廖敬轩轻轻敲了几下敞开的房门，“楚先生，晚饭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&esp;&esp;楚央转身，对他礼貌地点点头，“谢谢，我马上下去。”

&esp;&esp;管家离开后，他又往外看了几眼，才长长呼出一口气，把窗帘拉上。

&esp;&esp;这两天他已经几乎进入过这间公馆里的每一个房间，那些到处陈列的珍贵画作、雕塑、古玩令他时常产生一些奇异的感觉，像是脑子里一些琴弦在被撩动，然后便会有无数奇异妖冶的乐声萦绕在他脑子里，宛如耳虫一般徘徊不决，有时候甚至难以思考其他的东西。

他的指尖开始频繁地发痒，想要接触琴弦，想要感觉木头共振中发出的微妙震颤，想要另脑海中纷乱的乐符化作真实的曲子。

无数纷乱的思绪如纠缠在一起的发丝，令他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。

&esp;&esp;同时，他的胸口开始产生某种隐隐的胀痛和……诡异的蠕动感觉。

那些在他皮肤下凸起的蜿蜒东西宛如蚯蚓一样扭动着，他几乎能听到蠕动中发出的粘腻湿润的声音。

&esp;&esp;每当这种时候他便强迫自己快步离开，或不再去看那些艺术品。

他也不敢去听留声机旁边的黑胶唱片，他几乎可以确定那里面的音乐会令他的症状更加严重。

&esp;&esp;或许是圣痕的副作用？不过除此之外，他倒是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异样。

&esp;&esp;一楼的餐厅里摆着一张足够十几人一起用餐的长桌，此时只在一头的两张椅子前摆放好了餐具。

林奇坐在餐桌的尽头，翻看着手机上的什么东西。

楚央站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，他才抬起头，冷不丁地对楚央说，“你听说过上海第八百货商店吗？”

&esp;&esp;楚央茫然地摇摇头，“这是我第一次来上海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里不算是标准的多元观测点，但是也算是近似多元观测点了，没有出现在所有现实中，但是大部分的现实中似乎都有它的存在。

闹鬼的传闻也很多，最常听说的是在夜里会听到婴儿的哭声。”

&esp;&esp;楚央略略意外，“你想去直播？”

&esp;&esp;这么快？

&esp;&esp;“是啊，停了一段时间了，我们这一行要是三天不出新视频都会掉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