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……他没想到入会仪式搞得跟面试一样啊……

&esp;&esp;丹野秀诚对舒晓镜点点头，后者便饶有兴致地看向楚央，“你是自愿加入长老会么？”

&esp;&esp;楚央道，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知道长老会信奉的主神是谁么？”

&esp;&esp;楚央略略思考，回忆起白殿对他说过的那些东西，“哈斯塔，黄衣之王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的敌人是谁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拉莱耶？”

&esp;&esp;“很好。”

舒晓镜猫一般魔魅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，“我们已经收到了你的个人信息。

你爷爷楚毓是温哥华音乐学院的教授，但他是在你出生前不久才开始在那里任教的。

在那之前，你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么？”

&esp;&esp;楚央摇摇头，“他从来不提往事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见过你奶奶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父母的死亡原因，是你爷爷告诉你的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是……”

&esp;&esp;楚央隐隐觉得问题不大对头……为什么问的都是他的家人？

&esp;&esp;此时一直沉默的丹尼尔。

波普忽然问道，“那首死亡之歌，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写出来的？”

&esp;&esp;楚央心下一颤，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。

他看了一眼林奇，后者对他轻轻点了下头。

&esp;&esp;于是楚央说，“我得到了一本书，黄衣之王。

看过第一幕后写出来的。”

&esp;&esp;此话一出，却听那红发女画家倒吸一口冷气，舒晓境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大了，就连丹野秀诚也稍稍坐直了身体，问道，“你手里有黄衣之王？是什么语言的抄本？”

&esp;&esp;“英语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是怎么得到那本书的？”

舒晓镜的语气有些急迫。

&esp;&esp;楚央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，“有人寄给我的，我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
&esp;&esp;那几人面面相觑，气氛骤然沉默下来。

此时赵岑商忽然轻轻拍了一下手，“问的也差不多了，是不是该评定他的观测级别了？”

&esp;&esp;舒晓镜解释道，“只有四级以上的观测者有资格接受圣痕。

我们知道你的情况，如果不接受圣痕，猎犬就会在今夜凌晨之前吞噬你。

但是如果你的级别不到四级，就算我们破例让你接受，也不会有神圣种族回应你，甚至有可能被他们吞噬。

所以如果你的观测力不到四级，抱歉我们无法同意你接受圣痕。”

&esp;&esp;几名长老挑剔的目光中，丹尼尔指了指楚央身后的大提琴，“请吧。”

&esp;&esp;楚央转过身，把大提琴从琴架上拿起来，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坐下。

用手拨了几下琴弦，小心地转动琴轴校了校音准。

大约是因为面前有世界级的钢琴大师听着，他心跳微快，手心有些出汗，只好在衣服上稍稍蹭了蹭。

&esp;&esp;那五个人的目光带着种评断者特有的冷酷，只有林奇的目光依旧温柔坚定，仿佛对他抱着无比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