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无情笑叹他人痴（二十七）替荀肆不值……

&esp;&esp;云珞并未听荀肆的话。

&esp;&esp;他向来有主意，且不懂为何殷家就不该查，哪怕有皇上在撑腰，也该依法守礼，不然丢的是皇上的面子。

不仅要查，还要查的透彻。

但他对生意之事不通，那谢家生意上的账款流转他搞不清楚，颓然将之前程素给的那本子放在一侧。

起身对付饶说道：“跟我走一趟。”

&esp;&esp;“去哪儿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去见程家主母。”

&esp;&esp;付饶忙扔下手中的活计跟了上去。

&esp;&esp;程素和程母租了一处小小院落，打算在京城长住。

那院落就在凡尘书院斜对门，程素搬进去后便来送过一次信，要云珞往后有事去那里寻她。

当时云珞心中还纳闷，自己能有何事寻她，这倒好，才过几天，就上门了。

&esp;&esp;这会儿恰逢傍晚，又落着雨，程素早早收了生意，正在被晚饭。

见云珞来了，倒是不惊讶，笑着问他：“小王爷可用过饭了？”

&esp;&esp;云珞摇头：“还未来得及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便斗胆请王爷一起用饭吧！”

&esp;&esp;二人也算有“过命”

交情了，加之云珞也不是扭捏之人，便应道：“甚好，多谢。”

&esp;&esp;程母正在屋内独自摆棋阵，听到外头声音，便起了身出门，给云珞请安后便搬了两把椅子在院内檐下，对云珞笑道：“一边赏雨一边说话罢？屋内憋闷。”

&esp;&esp;“也好。”

云珞坐于椅上，指着对面的小屋说道：“想不到程姑娘竟然会下厨。”

&esp;&esp;“打小她父亲就严格，下厨算轻省的，幼年之时便跟着跑生意，攒下不少本领。”

&esp;&esp;“见识过赶车。”

云珞想起那晚，细弱一个女子，将那马车赶的炉火纯青。

“今日晚辈来此，是想向您请教一些生意上的事。”

云珞收起客套，说起正事。

&esp;&esp;“譬如？”

&esp;&esp;“譬如，一家铺子的账款的走向如何看？”

&esp;&esp;程母了然：“一般账款有几种去向：一为进货，二为家中存银，三为外借，四为钱庄，这五嘛，便是赠人。”

程母见云珞皱眉，又细说道：“这进货最好查，什么生意，去什么行市，寻几个人，大体就能查出来；外借也好查，一般都有账本册子，上头写着借与谁，几成息；再来是钱庄，京城就那几家钱庄，若有自己人，倒也好查；最不好查的便是家中存银与赠人，家中存银，记在暗账上，赠银，干脆不入账。

做生意，都讲求朝中有人，开的好的买卖多少都有靠山；巨贾的靠山，尤为大。”

&esp;&esp;“依您所言，这赠银是万万查不出的。”

云珞眉头皱的更甚，谢家与殷家铁定是有瓜葛的，只是这瓜葛究竟到何程度，而今难断。

&esp;&esp;“倒也并非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