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换个皇后还不容易，用得着毒死臣妾么？”

荀肆不乐意了，自己去拿酒壶，自斟自饮，连连三杯，口中振振有词：“您少喝点儿，喝多了难受。”

&esp;&esp;瞧这话说的，像那么回事儿。

&esp;&esp;“朕问你几句话，你好好答，不许与朕打马虎眼。

成吗？”

&esp;&esp;荀肆一听云澹又正经起来，立马坐直身子：“您问。”

&esp;&esp;云澹见她如临大敌，登时觉得自己太过煞有介事，吓着她了。

&esp;&esp;“不是什么大事儿，不必如此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

&esp;&esp;“在朕迎娶你进宫前，你年岁也不小了，为何荀将军荀夫人没有为你议亲？”

&esp;&esp;荀肆一听是问这个，立马松了劲儿：“皇上，您看臣妾这德行，好议亲吗？臣妾连您都踢过，若是换了寻常男子，还不得被臣妾打死…”

&esp;&esp;云澹点头，是这么回事儿。

连自己都敢踢，寻常男子自然要被她欺负。

&esp;&esp;“那你心中，可有什么人？”

&esp;&esp;“臣妾心中有人，有阿娘阿大、三个姐姐、修年修玉…还有皇上！”

好家伙，还有皇上呢！

云澹眉头一皱：“那你跟朕说说，你心里怎么如何有朕的？”

&esp;&esp;蹭个酒也太难了！

荀肆唇一嘟，不乐意了。

&esp;&esp;云澹见她说不出所以然，知晓她那个棒槌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听话了，摇头苦笑道：“你来永明殿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臣妾来寻您写的皮影戏戏文。

正红说千里马拿走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要它做什么？不是背的滚瓜烂熟？”

&esp;&esp;“臣妾唱过的戏文就是要自己留着！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去找千里马拿。”

&esp;&esp;“喝完再说。”

&esp;&esp;荀肆莞尔一笑，举起酒杯在云澹的杯沿一磕：“臣妾干了，您随意。”

&esp;&esp;云澹按住她手腕，轻咳一声：“这杯朕敬你，你随意。”

&esp;&esp;荀肆可不敢喝这杯酒了，今儿眼前这位忒怪。

云澹见她不喝，逗她：“怎么？怕朕灌醉你对你行苟且之事？”

&esp;&esp;荀肆脸一红。

&esp;&esp;“朕可挑嘴着呢！”

又加了一句。

&esp;&esp;这几日他心中千回百转，阴晴不定，生出好多稀奇古怪的念头。

见不到荀肆之时，心中千百个念头想将她赶出宫去，最好赶到那荒野戈壁之中，要她对着一棵枯树做戏；见她之时，又觉得她这身肉膘若是到了那等地界，还未站稳，就被野兽掏空了。

不可不可。

&esp;&esp;这会儿看她馋眼前的酒肉，又觉得或许一直给她这些吃食，她就会忘了韩城。

&esp;&esp;想到韩城，又觉得心中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