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让你走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乔璟”

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话，似乎都只会让陈岁淮更生气，便沉默地低着头，静静地等陈岁淮自己冷静下来，放他离开。

&esp;&esp;可这样好像也消不了陈岁淮的怒火。

&esp;&esp;“你离开乔氏三个月了，今天过来，就只是要帮别人给我带话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乔璟”

轻轻地“嗯”

了声，他来之前就想过陈岁淮的态度，可三叔求到他面前，就算心里知道他是个怎样劣迹斑斑的人，却也还是会忍不住心软。

来都来了，受到什么对待都是他自找的，也没什么好委屈的。

&esp;&esp;“你没什么别的要和我说的吗？”

&esp;&esp;陈岁淮从乔璟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，当即用力捏住乔璟的手腕，却被掌心里那细了许多、几乎一用力就要被折断的触感惊得怔愣片刻。

&esp;&esp;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情绪，继续说：“那你和我去一个地方，我让你看看，你到底无不无辜。”

&esp;&esp;他带着乔璟去了一个十分破旧的筒子楼，外层的墙漆斑驳得叫人打量不出原本的颜色。

里面似乎已经不住什么人了，到处堆着积满蛛丝的建材垃圾，墙角还长出了些凌乱的杂草。

&esp;&esp;像是会时不时有顽皮的学生进来探险的鬼屋模样。

&esp;&esp;“这里原本要被拆了，当年我用炒股赚的第一桶金把这栋筒子楼买了下来。”

&esp;&esp;“乔璟”

不知道陈岁淮与他说这个是做什么，陈岁淮是个投资天才，别人看来不堪入眼的东西，到他手里就会妙手回春，做出叫人拍案称绝的方案。

&esp;&esp;他就不一样了，再黄金的地段摆到他面前，也想不出什么锦上添花的新奇动作。

&esp;&esp;但陈岁淮既然开了口，“乔璟”

就礼貌地回了句：“你想用这里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做什么，放着，怕人推了房子开发地皮。”

陈岁淮说着，拿出一枚铜黄的老款钥匙，打开了五楼回廊最里面的房间。

&esp;&esp;随着那被刷上蓝色油漆的木门开启，经年累积的尘土扑面而来，原本爬上五层楼梯就喘得有些厉害的“乔璟”

毫无防备地吸入两口，就咳得直不起腰来。

&esp;&esp;陈岁淮站在门口，垂眼看着有些狼狈模样的乔璟，并未说话，却还是仁慈地等他调整好呼吸，才将门彻底打开，摁下了墙上的按钮。

&esp;&esp;“这是……灵堂？”

&esp;&esp;灯亮起来的一瞬间，乔璟感受到了自己的寒毛立了一身。

&esp;&esp;“你的亲生母亲——许珮年轻的时候，曾经和陈旭风开玩笑说，s市的墓地太贵了，她不想花这冤枉钱，等百年以后骨灰往海里一洒，干干净净，自由自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