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而且她还有不少疑问，等着茅十七替她解惑。

&esp;&esp;赵闻声和异人老很快就离开了，在告别前，异人老又端详了她许久。

&esp;&esp;“有些东西，能不碰尽量不要碰。”

&esp;&esp;他知道有些修道者会借由外物提升自己的实力，比如养鬼，但这终究是小道，鬼怪自带怨、憎、秽，会影响宿主的气运，多少天之骄子就是因为走这种捷径，最后被欲念控制，走上绝路。

&esp;&esp;他看这个小姑娘灵台清明，不应该走这种邪门歪道，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。

&esp;&esp;他哪里知道，论怨憎秽，顾楚本身就是那些鬼怪的祖宗，还不一定谁带衰谁呢。

&esp;&esp;在两人离开后，也快到饭点了，顾楚带着茅十七，找了市局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随便点了几份饭菜，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
&esp;&esp;“你的胃口不好？”

&esp;&esp;茅十七注意到顾楚吃完外卖

&esp;&esp;“从现场的勘测来说，摔倒是意外。”

&esp;&esp;顾楚看着茅十七的眼睛，给出这样一个回答。

&esp;&esp;她多次翻看过现场的照片，从卓芳倒下的角度，血流的位置和方向，确实是摔倒后撞击了脑部，加之大量出血导致的死亡。

&esp;&esp;404的卫生间排水缓慢，又只有一个很小的通风窗，每当晚上洗完澡后，地面都会保持很长时间的潮湿，卓芳倒下的位置有一道五六十厘米长的划痕，对应了她脱鞋底的划痕，这是因为鞋底比较脏，在地面有水渍的情况下会留下印记，这也佐证了她脚底打滑摔倒的事实。

&esp;&esp;从这些现场证据上来看，摔倒确实是意外。

&esp;&esp;但摔倒是意外，死亡是不是意外，除了当事人，谁也无法得知。

&esp;&esp;茅十七听懂了顾楚这句话里的潜台词，看来她也是有所怀疑的。

&esp;&esp;非自然事件对于整个社会来说，还是一个概率极小的事件，即便是带着重大冤屈死亡的人，也未必能化成厉鬼滞留人间。

&esp;&esp;如果真的是意外摔死的，鬼老太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怨念。

&esp;&esp;当然，也有例外，不能将话说死了。

&esp;&esp;“你没有其他问题想要问我吗？”

&esp;&esp;茅十七的言语里带着诱惑，视线不曾从顾楚的脸上移开。

&esp;&esp;他觉得顾楚应该有很多疑惑才对。

&esp;&esp;比如特事局

&esp;&esp;又比如，楚相如……

&esp;&esp;顾楚手里还端着碗，听到茅十七的话，视线从番茄炒蛋上移开，转而和他对视。

&esp;&esp;两人的目光胶着，仿佛在等对方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