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察觉到苗柠在看他，他轻飘飘地看过来。

&esp;&esp;“抱歉。”

苗柠赶紧又低下头，“我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可真是遗憾。”

男人这样说了一句。

&esp;&esp;苗柠下意识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脏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感觉到了危险，连心脏都开始局促不安起来。

&esp;&esp;“小朋友，这里躺着的人是你什么人？”

男人又问了一句。

&esp;&esp;“姥姥。”

苗柠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男人面前的墓碑。

&esp;&esp;这个时候他没有做那让他窒息的噩梦，情绪也没有那么内敛。

&esp;&esp;看见苗柠的动作男人莞尔，“知道躺在这里的是我什么人吗？”

&esp;&esp;苗柠：“……”

他不知道，他也不想知道。

&esp;&esp;可惜男人不如他所愿继续说，“是我那可怜的父亲，全靠他私生子做得好，把他送来了这里。”

&esp;&esp;苗柠完全没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出来可怜的意味，甚至带着几分微妙的笑意。

&esp;&esp;苗柠憋了好一会儿憋出两个字，“节哀。”

&esp;&esp;男人又笑了一声，似乎之前的那冰凉的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。

&esp;&esp;这样的声音让苗柠紧张得更不敢动了。

&esp;&esp;所幸旁边的男人并没有多看他一眼，也没有说什么，很快便离开了。

&esp;&esp;而现在，苗柠握着门把的手也微微僵了僵，但是只是那么见了一眼而已，男人肯定是不认识他的。

&esp;&esp;更何况，就算记得又怎么样？

&esp;&esp;沈知远看起来果然不认识苗柠，他逐步替苗柠检查之后取下了听诊器。

&esp;&esp;一直没说话的苏荷问，“沈医生，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沈知远看了一眼苗柠，对方静静地坐在原位看着他，一双浅淡的眼眸里映照出他的影子来。

&esp;&esp;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水墨画。

&esp;&esp;“你的心脏病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？”

沈知远问。

&esp;&esp;苗柠静默了片刻回答，“半年前，姥姥去世的时候。”

&esp;&esp;他那个时候很努力想要控制自己，但还是没能控制住崩溃的情绪。

&esp;&esp;那或许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候了。

&esp;&esp;“经常进入医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