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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姜蔓张大了嘴巴。
&esp;&esp;四月也叉起一块冰凉的果肉送进嘴巴,中和嘴里的苦味,看起来神色自然又平静。
&esp;&esp;“所以…”
姜蔓难以置信地指指她的身后,又难以置信地指指她:“我们讨论了一整晚的那个前女友就是你?”
&esp;&esp;“严谨点。”
四月撑着下巴:“是她们——你的小姑子团,讨论了一整晚。”
&esp;&esp;姜蔓闻言,一口气被刚上桌的酒一饮而尽,才缓过神来:“四月,我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&esp;&esp;四月不置可否,她甚至两只腿晃荡着坐在高脚椅上,带了几分微醺的悠哉。
&esp;&esp;而姜蔓回过神来后,就抓住了四月的胳膊:“走!”
&esp;&esp;四月一愣:“干嘛去?”
&esp;&esp;姜蔓一脸的理所当然又杀气腾腾:“当然是去撕烂她们的嘴啊!”
&esp;&esp;听八卦是一回事,但当她们诋毁的人是自己的朋友的时候,姜蔓很乐意为朋友两肋插刀。
&esp;&esp;四月和宋嘉阳的事情,姜蔓多少有所耳闻,虽然这是宋家的家事,但是作为宋嘉阳的准未婚妻,她自然比外人多知道一点内情。
&esp;&esp;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。
&esp;&esp;四月拂下她的手,不甚在意地笑笑,甚至没有接话,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卡座,嘲讽的意味更浓。
&esp;&esp;姜蔓松了手,又抬手要了一杯酒:“四月啊四月,你还别说,你要是今天想把这掀翻,姐姐都能给你摆平,因为这个八卦已经让我值回了票价。”
&esp;&esp;四月弯了弯唇角,她的碎发散落在额前,显得她柔和却肆意:“可惜我没有这个意愿,你也不想宋嘉阳深更半夜去派出所捞我们两个吧?”
&esp;&esp;一提到宋嘉阳,姜蔓就瘪了嘴,只能气呼呼地继续道:“好吧,一想到宋嘉阳那个狗男人所有的快乐都会打折。”
&esp;&esp;但是姜蔓转念一想:“不过这样看来,那个程延至少是喜欢女人的…”
&esp;&esp;“不一定。”
四月敛着眉眼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心中的所想:“我确实是喜欢过他,他喜没喜欢过我就不知道了,所以——关于他喜不喜欢女人或者人,仍然是个未解之谜。”
&esp;&esp;姜蔓想了想居然很有道理,她怜爱地揉揉四月软软的头发:“但其实想想还是很气哎,她们那样说…”
&esp;&esp;四月放下酒杯,她的威士忌已经见底,眼睛的余光看到某个离开座位朝这里靠近的身影,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。
&esp;&esp;良久,四月看着玻璃杯底折射的五颜六色的光芒,让人恍惚,却又让人分外清醒。
&esp;&esp;“可是…她们也没说错。”
&esp;&esp;四月看着调酒师拿起一个新的玻璃杯,转着透明的杯底,冰块掉进去的时候清脆作响,然后把又一杯金黄色的液体放在她的面前。
&esp;&esp;她无声地笑笑,轻声说道。
&esp;&esp;“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陪他创业,什么样辛苦的工作都试过,看到他就觉得满足又快乐,他的愿望都想要帮他实现…”
&esp;&esp;“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好,世界末日也无所谓,有他陪着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去,从未想过抛下他…”
&esp;&esp;“……最后,被他抛弃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她们说的,其实一个字都没有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