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别开了目光，没有回答。

&esp;&esp;叶阳的笑渐渐落下去：“你爱我吗？”

&esp;&esp;他这下倒反应过来了，点点头：“我爱你。”

&esp;&esp;叶阳却在“我爱你”

中明白了一件事。

她早有预感的一件事，只是之前那些东西太含混，她表达不出来到底是什么，但就在刚才，她完整的意识到了。

她从他腿上下来，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茫然：“你不爱我。”

&esp;&esp;张虔看着她，脸色有些严肃了：“叶阳，我爱不爱你，你感受不到吗？”

&esp;&esp;叶阳紧跟着问：“那你为什么会愣了一下？”

&esp;&esp;张虔没回答，而是道：“叶阳，如果这事让你压力太大，我们可以再缓缓。”

&esp;&esp;但她现在说的根本不是结婚的事，她说的是他的心，她继续问：“你爱我吗？”

&esp;&esp;张虔点点头：“我爱你。”

&esp;&esp;半天，叶阳摇头：“你不爱我，你只是假装爱我。”

&esp;&esp;张虔的脸色沉下去：“我有必要吗？”

&esp;&esp;叶阳扯了一下嘴角：“因为你现在不会爱了，你又清楚不会爱的人有多悲哀，你不想自己变得悲哀，就假装自己会爱，你着急结婚，不过是害怕时间长了，你连自己都骗不了。”

&esp;&esp;张虔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：“你是说我只需要一个结婚对象，对象是谁不重要？”

&esp;&esp;叶阳苦笑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
&esp;&esp;张虔拧眉道：“所以我不跟程柠结婚，跟你结婚，是吗？”

&esp;&esp;叶阳道：“因为你正儿八经的爱过我，你觉得爱上我比爱上她更容易，所以才选了我，但你没有爱上我，也不想跟我有什么深入交流。

张虔，你现在不需要任何人。”

&esp;&esp;张虔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她，好一会儿：“你说的对，行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叶阳愣愣的看了他两秒，转身往外走。

&esp;&esp;这答案有两层意思。

一是她说得对，他无话可说。

而是她说得不对，但他懒得跟她解释，其实是拒绝交流。

无论那个，对她来说都很致命。

&esp;&esp;张虔见她真要走，立刻又道：“叶阳，今天是什么日子，你想清楚了再走。”

&esp;&esp;叶阳身形一顿，道：“张虔，别逼自己了，顺其自然吧。”

&esp;&esp;张虔怒从中来，扬手将桌上的酒瓶挥在了地，玻璃渣子飞溅过来，割伤了他的脚踝，他浑然不觉，只道：“这次我是不会追出去的。”

&esp;&esp;叶阳没搭理他，拿了自己的外套，就出去了。

&esp;&esp;张虔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，失望的闭上了眼。

好一会儿，他缓了过来，蹲下来，一片一片的去捡酒杯碎片，这才发觉脚踝流血了，但没管。

&esp;&esp;捡完碎片，打扫了一下阳台，一个人到厨房做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