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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如此不管不顾任性完，绕开矮桌往门口去，提着一口气穿过长廊回到自己寝殿，独自坐到榻边生着闷气抹眼泪。

&esp;&esp;中秋之夜独自一人已经够惨了，偏偏皇帝还要这么欺负她！

&esp;&esp;山间夜色渐暗，中秋之夜圆月悬天，郊外半山腰的精巧宫殿笼罩于月色之下，愈发美轮美奂。

&esp;&esp;“娘娘，皇上派人过来。”

殿外一喜禀告道。

&esp;&esp;她勉强收住眼泪，“进来。”

&esp;&esp;两个小宫人进殿后将手里端着盘子奉至她面前，“娘娘，皇上命奴婢送来，都是娘娘喜欢的八宝馅月饼。”

于心然侧坐在塌边冷眼看去，两个琉璃盘中加起来装了足足二十多块月饼，堆得像小山似的月饼，算是赔罪么？

&esp;&esp;“回禀皇上说本宫谢皇上恩典。”

&esp;&esp;“皇上请您吃好月饼就去寝殿伺候他沐浴。”

&esp;&esp;怎么又要她伺候沐浴？！

中秋之夜竟然真的不回去陪谢清么？

&esp;&esp;心烦意乱地来到皇帝寝殿浴房，他已经褪了衣袍自行进入浴池靠在池壁边，三个小宫人端着沐浴要用的物件儿候在不远处，低着头什么都不敢看。

&esp;&esp;于心然拿过布巾，跪坐到皇帝背后要为他擦拭，皇帝闭着双眸坐直了纹丝不动，青丝已经沾水，有水珠沾在他下颌处将落不落，宽阔的后背有一道显眼疤痕，是那次狩猎归途路上遇刺所致。

&esp;&esp;纤手才轻按到肩上，背对她的男人被惊醒，轻覆上来捏住。

从前吃过他的亏，于心然防备着被皇帝再次拉下水，往后缩了缩。

&esp;&esp;“灯市有趣么？”

皇帝低沉的声音传来。

&esp;&esp;“臣妾已经知错。”

有了摔伤手臂的经历，她往后再也不敢翻、墙。

&esp;&esp;“有趣么？”

皇帝又重复了遍。

&esp;&esp;“有趣的。”

她嗫嚅道。

是不是要开始训斥她私逃出行宫？

&esp;&esp;“为何后来不拦着你，反而不去了？”

&esp;&esp;“秋雨绵绵也无甚意思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为何要一直盯着窗外秋雨看？”

皇帝追问，他转过身引起池水哗啦。

感受到皇帝的视线，于心然不自觉地别开眼，这般焦灼地对峙着，比起冷淡的态度更叫人心慌。

张嬷嬷竟将如此细枝末节的事都写在文书中向皇帝禀告。

&esp;&esp;何来的那么多问题要问。

于心然沉默不语只继续伺候皇帝沐浴。

完毕之后又要为他穿衣，只左手单手出力，皇帝站立着伸展着双臂颇具耐心。

&esp;&esp;到了最后系腰带的步骤，她吃力地环住皇帝的腰，二人被迫亲密无间，明显感受到头顶的呼吸一紧，“贵妃不要诱惑朕。

若朕今夜宠幸你，往后有什么威信可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