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警察在调道路周围那几天的监控，高盼做完笔录，他们就让她回去了。

&esp;&esp;傅羽的交际圈其实很窄，查不到什么。

&esp;&esp;警察让她回去等消息，说一有可靠消息就会通知她。

&esp;&esp;她点点头，却不知走到了哪里。

&esp;&esp;是一座大桥。

&esp;&esp;桥下水流还算平稳，但是也是急流，她觉得桥的那端有什么东西在等待她，时间长了就是傅羽的脸。

&esp;&esp;如果他死了。

&esp;&esp;如果他真的死了……

&esp;&esp;阳光悲切地照着她，依然那么明亮，但是在她的眼里，并没有太阳。

&esp;&esp;直到——

&esp;&esp;“你在这里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程嘉禾刚才开车回家。

他见一个女性站在桥上，很像高盼，便停了下来。

&esp;&esp;他蹙着眉头，上前握了一下她的手。

糟糕，冰凉。

&esp;&esp;她的目光朦胧，看见程嘉禾时倒也没有吃惊。

&esp;&esp;“高盼？”

&esp;&esp;他小心翼翼道：

&esp;&esp;“你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程嘉禾。”

她平静地反常：

&esp;&esp;“傅羽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傅羽？”

他咀嚼了一下这个人名才想起来是谁：

&esp;&esp;“怎么——”

&esp;&esp;她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。

&esp;&esp;“他死了。”

她又重复了一遍。

&esp;&esp;她的眼底没有泪水，但是她的表情麻木。

程嘉禾的心一跳：

&esp;&esp;“好了，和我先回去。”

&esp;&esp;她没说话，一动不动。

&esp;&esp;程嘉禾拽了下她的手腕。

&esp;&esp;“傅羽没死，你在想什么呢？”

&esp;&esp;“他没死？”

她问道，眼睛看向他，却像看另一个人：

&esp;&esp;“那他去哪儿了呢？”

&esp;&esp;……程嘉禾怎么知道。

&esp;&esp;他摸了下她的脑袋，她的头热的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