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真是奇怪，和程嘉禾认识这么久，高盼竟然从没有想过，他是哪个科室的医生。

&esp;&esp;他挑了挑眉：

&esp;&esp;“这是我的范畴，我当然知道。

不过——”

他拄着下巴：

&esp;&esp;“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——他们坐在图书馆里，是的，连程嘉禾都没有想到，高盼拉着他去了图书馆谈问题。

&esp;&esp;休息区人声嘈杂，他听完了高盼的讲述，竟然陷入了怔然。

&esp;&esp;“程嘉禾。”

高盼唤他，他终于回神，简直不敢相信高盼和他讲的是一个真实事件。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他的目光终于不再呆滞：

&esp;&esp;“我真不敢相信。”

&esp;&esp;高盼有点不耐烦，但还是耐着性子道：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双相情感障碍不好治的，高盼。”

他说：

&esp;&esp;“如果那个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，我是不知道你怎么能和他在一块那么长时间。”

&esp;&esp;高盼显得很烦躁：

&esp;&esp;“那怎么办吗？我又不能丢下他不管，我怕他再发作，我没在身边怎么办。”

&esp;&esp;程嘉禾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她不太懂的——敬畏？

&esp;&esp;“你不是一般的女人。”

他说道：

&esp;&esp;“我见过不少类似的患者，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简而言之，在精神病者的世界里，正常人才是不正常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

她蹙着眉，手机里突然多了一条讯息，是傅羽的：

&esp;&esp;“你在哪？”

&esp;&esp;她没理，不到两分钟又多了个消息：

&esp;&esp;“接我的视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