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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能说啥?她本来就没规没矩,自从我那孙儿不见了,儿子又遇了事,她眼里就更没有我们两个老东西了。
说走就走,说来就来。
我那丈夫卧在病床上,连汤水都喝不上她的一口。
她死了,也是报应。
官府让我去认尸,过了几天,又让我去把尸首领回来。
我连柴棍都抱不了几根,哪里背得动尸首?就是背回来,也没处放,没钱烧。
官府却派了辆太平车,强送了回来。
如今停在这屋里几天了,都已经臭了。
这死娼妇生时磋磨我,死了又在这里熬煎我。
我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哟!”
老妇人说着哭起来。
&esp;&esp;丁豆娘心里一阵悲辛,却不知道该劝些什么。
以自己的财力,实在帮不了她。
不过,她忽然想到,当今官家几年前开设了漏泽园,专门收殓穷苦人户无力安葬的尸首。
回去可以跟丈夫说说,帮着寻些人手,把董嫂的尸首运去漏泽园。
&esp;&esp;她刚要开口,那老妇人忽然叹了一声:“她做了一场我家媳妇,只积了一件德,认得了那个云夫人。
我那儿子在牢里,多亏云夫人前一阵又托人,又使钱,打点了那些狱头狱卒,我儿子才少受了些苦楚。
云夫人昨天也来了,留了些钱给我,还说死娼妇的尸首她来出钱安埋。
今天就叫人来。
我从早一直等着,到这时了,都还没——”
&esp;&esp;正说着,有人敲门,老妇忙过去开了门,一个男子的声音:“你家媳妇的尸首在哪里?云夫人让我们来抬去安葬。”
&esp;&esp;臭床、烂醉
&esp;&esp;贵而不骄,胜而不逸,贤而能下,刚而能忍之谓礼将。
&esp;&esp;——《武经总要》
&esp;&esp;石守威直睡到天大亮才醒来。
&esp;&esp;鼻子先嗅到一股浓重膻臭,睁眼一看,被褥枕头上都是厚厚一层黑油垢,不积年,到不得这地步。
他忙一把掀掉被子,跳下了那张吱嘎乱响的小破木床,推门出去,对着小庭中的花木大大呼吸了几口,才透过气来。
&esp;&esp;他心里一阵懊恼,好好的闲暇不消受,跑到这脏臭客店来受罪。
可再一想,连着两次受梁兴折辱后,营里那班朋友看他时,眼神多少都有些不一样了。
自己辛苦树的威望,被梁兴轻易抢了去,这口气,无论如何也得讨回来。
一直寻不到合适时机,如今梁兴自己把短处送过来,这时不用力揪住,还等啥时候?男儿大丈夫,受这一点腌臜臭气算得了什么?
&esp;&esp;他正在盘算,店里那个尖头细眼的伙计走了过来,赔着笑问候:“军爷起来了?洗脸水在那边水缸里打,木盆就在水缸边。”
&esp;&esp;“你家被褥多少年没洗过?”
&esp;&esp;“嘿嘿,我家虽算不得干净,可房费却比其他家少许多呢。
您住的这样的房间,别家一晚至少得一百文钱,我家才七十文。”
&esp;&esp;“这狗窝不如的腌臜地儿,一晚还要七十文?!”
石守威瞪着眼叫起来,他一个月俸钱也才三贯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