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们先后来到甲板下的另外一侧船舱。

&esp;&esp;霍染因推开窗户低头看海。

&esp;&esp;孟负山默不作声地看着霍染因的行动，冷不丁说：“纪询拖延出来的时间够了吗？你竟然现在就打算跳海救他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然呢？”

霍染因说，“纪询在等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搞清楚，纪询心甘情愿被折磨不是给你制造冲动机会的，风急浪高，你什么装备都没有，跳下去用什么把纪询捞起来？用你的命吗？”

孟负山皱眉，“然后你让被救的纪询怎么办？再颓废自责三年出不来？”

&esp;&esp;霍染因回头看着孟负山。

&esp;&esp;“纪询在等我。”

他重复一遍，“我不能去的太迟，否则他会抱怨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纪询给我们制造的，是没有牺牲但能胜利的机会。”

孟负山忍耐着和霍染因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，“我们上去，有机会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想你说的上去是偷袭柳先生。

我们确实有机会，但我们一旦上去，柳先生就没有一定要留下纪询的理由了——我们如果成功控制场面，皆大欢喜，万一不成功，柳先生的人直接把缠铁链的东西丢下海呢？”

霍染因平平反问。

&esp;&esp;铁链缠身。

&esp;&esp;坠重物下海。

&esp;&esp;那纪询就十死无生了。

&esp;&esp;这件事情上，霍染因无法承受任何风险。

&esp;&esp;他重新凝视回海面：“我下去……你放心，我一定会把纪询带回来。

而你，必须呆在这里，接应纪询。

随后，耐心等待。”

&esp;&esp;他的目光飞快在表上一触，又回到海面。

&esp;&esp;“柳先生没有多少时间了，警方很快就到。

保证安全，耐心等待。

保护人质不归属于你，也不归属于纪询，它归属于警察——仅仅是我。”

&esp;&esp;霍染因回望孟负山：

&esp;&esp;“不要越俎代庖。”

&esp;&esp;“口气真大。”

孟负山冷笑，“好像只有你能跳下去，救得了纪询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是警察。”

霍染因说。

&esp;&esp;“我也是。”

&esp;&esp;“曾经是。”

&esp;&esp;“曾经是——而这是纪询欠我的。”

孟负山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