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【可是安隅，我们似乎已经成功了。

】

&esp;&esp;【当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，往往被称之为永恒。

】

&esp;&esp;【我仍然没有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，但永恒已经发生，不在此刻，而在很久之前。

】

&esp;&esp;安隅怔了下。

&esp;&esp;他推开门，秦知律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前，墙壁上是和白塔大厅一样的地图投影。

&esp;&esp;没有丑陋诡异的畸变体征。

&esp;&esp;也没有想象中的嘶吼、狂躁和攻击。

&esp;&esp;那个人和往日一样挺拔磊落地站着，墙壁上显示着他只有个位数的精神力，他侧脸和手背上青筋暴起，但却安静宁和。

&esp;&esp;听到开门的声音，秦知律似乎还笑了笑。

&esp;&esp;“回来了？”

&esp;&esp;他低声道：“我和21说，你再不回来，我也找不到话题和它继续闲聊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长官……”

安隅愣住。

&esp;&esp;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放在风衣内侧口袋的那本手札。

&esp;&esp;典的解释随之浮现。

&esp;&esp;【安隅，你还记得吗，我们都曾试图探究律的内心，但他心防太重，我们只能看到一座森冷的高塔。

其实那就是混沌体，是祂的一部分，是一直呼唤着秦知律的深渊。

这么多年来，他一直站在塔前仰望，倾听和抵抗着它的呼唤。

】

&esp;&esp;【所以，从来就没有人类以为的混沌体沉睡，有的只是一个人苦苦的自我约束。

】

&esp;&esp;安隅愣了许久。

&esp;&esp;——你不是说，在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可能性中，他都在混沌融合前丧失了人类意志吗？

&esp;&esp;【是的，这个认知没有错误。

】

&esp;&esp;【在其他所有的时空可能性中，秦知律都没能抵抗到最后，他终于还是走上了那条和西耶那一样的道路，灾厄因此循环重演。

但唯独在这最后一个时空机遇里，他没有。

】

&esp;&esp;——为什么没有？

&esp;&esp;典思索了片刻。

&esp;&esp;【这就是我还没想透的部分。